这些私下售卖的盐肯定不会再为朝廷缴纳盐税。
自己必须得打入其中,才能够真正了解到他们内部的关系网。
……
河东运盐转运同知孔潮看着坐在下方的三家家主。
“你们三家是怎么回事儿?”
孔潮看着他们说道:“现在是产盐的旺季,该供应苇草的不知供应,该提供木炭的竟敢断缴,是何居心?”
“阻挠朝廷产盐大业,可是罪大恶极。”
说话的时候,语气并不是很凶,但是却极具有威严。
“大人,不是我们不缴纳这些东西。”
黄廷强十分委屈地看着孔潮说道:“您也看到了,旭日昌这家店售盐只有二十文。我们家除了供应盐场苇草之外,还得通过售卖一部分才能赚回本钱。现在易昌隆生意不好做,我们的苇草也没了销售门路,为了减少损失,我们也只能停止苇草供应。”
钱书耕也说道:“以前我们愿意分担一点盐课,是想要让程县令记得我们的好处。但是他现在却和秦行道穿一条裤子,和我们对着干。本不是我们的盐课,我们再去缴纳,那不是给自己掘墓吗?”
李明山听到两人的话之后,也跟着抱怨起来。
总之就是一句话,因为旭日昌的原因,导致他们生意不好做,现在不好赚钱了,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这件事我会去处理。”
孔潮对着他们说道:“若还想要继续做这些生意,这些盐课该交还是得交。这涉及到的不止程县令,还有转运使司。”
“我警告你们,再怎么闹,都不能影响盐场的运转。若是因为你们的原因,导致今年产盐量下降。别怪我不客气。”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变得极为霸道,“黄廷强,你家的草荡地是怎么来的?李明山,你家的灶地又是怎么来的?钱书耕,你家马队的那些马来自哪里?敢让我去查一下吗?”
听到这话之后,这些人面面相觑。
“孔大人,您屈尊能邀请我们面议此事,已经是给足我们面子。”黄廷强起身施礼道:“我们若是再不缴纳这些盐课,那就是不知好歹。您放心,回头我就让人把盐课交上,苇草正常进行供应。”壹趣妏敩
“我也一样。”
“我也是。”
另外两人看到黄廷强已经表态,自然也跟着表态。
他们对程俊思可以横,但是不敢对运盐转运司横,因为他们得靠着盐场吃饭。
孔潮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