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盐务又有都运盐转运使司负责。
所以巡盐御史这个职位在山西基本上没多大的权力。
但是,毕竟是御史,挂着都察院的牌子,他们的话是可以直达都察院,上达天听。
多少还是有些威慑力存在。
最关键的是,两人这些年还有不少的矛盾,有关于盐务方面的,也有个人方面的。
“你一个巡盐御史,没资格参加我们这里的堂审。”
施恩予冷眼看着他说道。
“我不参与,我只是旁听而已。”
左庆忠耸了耸肩,站在一旁说道:“我毕竟还是大宁的御史,遇到不平之事有风闻上奏之权。”
“你只管审你的案子,若是一切公正合理,我自不会参与,若是有一些漏洞,我必上奏。”
“你审案子,一没有大开署衙大门,让百姓看到。二没有张贴公告,说明原因。完全不符合《大宁律》,看你这样子还想要动刑?屈打成招,更是罪加一等。”壹趣妏敩
听到他的话之后,施恩予一拍桌子,站起来。
“本官如何审案和你无关,请你现在离开。”
“施大人,话不能如此。”左庆忠说道:“知州审案,百姓都有倾听的权力,我为何不能在此旁听?若是觉得我碍事,我可以到仪门之外旁听。但若是这么做,你也会被士林嘲笑的。”
左庆忠可是官员,而且还是从三品的高官,虽然无甚实权,但也比从四品的施恩予高。
不让上座也就罢了,若是敢让他到仪门之外,那可就是在闹笑话。仪门之外旁听,那是普通百姓的待遇。
秦爽看着左庆忠,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这几天他已经对解州官场有了一个深入的了解。
左庆忠出身于扬州府,经举荐入仕,一直都在都察院任职。一年前被调至山西担任巡盐御史。
他刚来便和施恩予因为盐务上的事情起了冲突,后续在转运使的调和之下,勉强维持着关系。
杨媚儿竟然能找来此人,不错啊。
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逃跑得杨媚儿找人帮忙。
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快的行动。
“你继续审,该动刑动刑,我就在旁边看着。”左庆忠一脸轻松地说道:“我今日连续赶路,专门去那间客栈里看了看。打斗痕迹明显,窗户上还有迷烟孔,还有匕首等物证。我也和当日住店的客人,以及小二打听过。”
“他们也听到这里面有激烈的打斗之声,小二还看到了薛千机自行走上了楼。你若是要判他劫掠妇女的话,我是坚决不能同意。”
说这话的时候,直接把施恩予打成了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