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工的钟声就敲了起来。

从初来乍到的头疼脑热的请假,到现在赖在小孩组不走,韩冬青觉得她自己真的尽力了。

“冬青,今天又是打猪草?”计分员韩娇娇问。

“嗯,我领把镰刀。”韩冬青可不觉得自己打猪草有什么好惭愧的,劳动不分贵贱,打猪草也是为集体做贡献不是。

不打猪草,猪吃什么?猪没的吃怎么长肉?猪不长肉,村民年底怎么分肉?分不到肉怎么过年?

看看,看看,打猪草是一项多么高尚又至关重要的劳动。

韩冬青领了镰刀,斗志昂扬的去了这几天打猪草的地方。

“冬青姐,我的猪草在这里。”

“冬青姐,我的在这里。”

“还有我的!”

“我也有……”

听着争先恐后的童声,韩冬青找到了做孩子王的感觉。

“好了,都站好,一个一个来。”韩冬青掏出一把水果糖,给每个孩子手心放了一颗。

“谢谢冬青姐。”

“谢谢冬青姐。”

“谢谢……”

韩冬青微笑摆摆手,装好猪草,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