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余之看见闫恪手里捧着的,用剥的细细的藤条拧成着的鞭子,往裴峥身后躲了躲,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一边点头,一边不忘卖惨:“父皇,儿臣这半年来是吃,吃不好,睡,睡不好。”
“还受了很多伤!”他强调道。
语气委委屈屈:“很疼的。”
裴余之挽起袖子,想表示自己真的受了很多伤,但很快又讪讪放下,他忘了,他还真没怎么受伤。
为了避免吃藤条,他继续装疼:“父皇,你不疼儿臣了吗?还是皇兄知道心疼儿臣。”
中正帝本来就只想意思一下,好叫裴余之知道他的担忧,让他长长记性。
蓬勃的怒气在见到裴余之的第一面就散了大半,余下的怒气在裴余之这句喊疼中更是如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迅速消散。
只是藤条拿都拿出来了,就这么虎头蛇尾的收回去,他皇帝的面子往哪儿搁?
还有,什么叫做“还是皇兄知道心疼儿臣”,没良心的不孝子。
裴余之脸上显露出夸张版的小心翼翼的表情,先朝闫恪手里的藤条望一眼,再朝中正帝投去一眼,明明是正大光明的站在那里,偏有了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
中正帝只觉得好笑,经过这一番折腾,心中微末的火星也彻底浇灭。
他瞥了闫恪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闫恪是闻弦知雅意,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迅速脚底抹油般的离开,将藤鞭撤了下来。
战场之行好像打开了裴余之的什么开关,总之京城他是待不下去了。
天天探着中正帝的口风,想看中正帝什么时候允许他跨海远征。
中正帝自然是不愿意的,提心吊胆的日子有一次就够了,况且他年纪大了,经不住多次情绪起伏。
裴余之只好老老实实的当他的纨绔王爷。
经历战场厮杀后的人,气场是不一样的,一看就很厉害。可能吧?
裴余之这样想。
因为如今已经没有人敢招惹他了,就连头一向最铁的裴观也老老实实的,见了裴余之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躲的飞快。
裴余之依旧没有娶妻,他的离经叛道在整个皇城并没有引起过多瞩目。
在裴余之还是六皇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叛逆和顽劣的代名词。
如今已经升级为小战神的裴余之不过是不愿意按照常规轨迹成家,这有什么值得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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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字闺中的世家贵女没有不好奇裴余之的,但裴余之这个人,天生就给人一种只可远观的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