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过了四五日这件事却始终没了动静,沈凝酥刚想写信出宫问问,梵昭便亲自来看她了。
他将手搭在她手上,关心道:“你正在月子里,别操心,左右眼下快过年,静安王也不能因着这一件事再来朕跟前啰嗦。”
见沈凝酥仍皱着眉,梵昭又道:“朕将他一拖再拖,留出空间给你娘家和钱府自己商量解决。”
“可一点消息也没有,让我怎能不担心。”
“如今没有动静不就是最好的消息了吗?若是真撕破脸或是沈府答应娶钱氏过门,怎么可能还会这么安静?”
听到这儿,沈凝酥眼底才终于有了笑意,转而道:“过几天就到年三十了,皇上是不是要遵循旧例去祭拜先祖呢?”
“这是自然,只是上次出宫出了大事,这一次,就简单出行吧!”
“嗯,不过今年与往年不同,皇上是带了皇后一道去的,列祖列宗知道后位有人坐,也该放心了。”
“你齐姐姐是个稳妥人,有她在朕也放心。”
想到皇陵,沈凝酥又顺便想到了苍斡山的祝桃雨,便问:“希妃那边……”
“就让她一直待在那儿吧!她想不通一日,朕与她相见反倒给彼此徒增悲伤。”
“皇上恕罪,是妾身失言说了惹皇上不痛快的话。”
“无碍。”梵昭拍了拍沈凝酥的手背,道:“朕还得去往太后宫里一趟,也不知她老人家今日愿不愿意见我。”
沈凝酥心知梵昭这是恼了她提起希妃,去见太后只是想离开的借口罢了,去不去倒不一定。
但她也不甚介意,站起身行礼道:“恭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