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齐韵这话是说得很重的了,可梵昭并未生气,他坐回书桌前,想了想,叹了一口气:“太后那边如何说?”
“太后并未挑明什么,可海云姑姑让我细细想想,静下心来再查案。”
“这样吧,朕亲自去广阳宫见太后一趟,你也一起。”
“皇上英明。”
就在两人准备踏上轿辇时,孙姵娇却来报,说华音公主身子已经硬了,肌肤青黑,下葬必须尽快,求皇上知会礼部一声,繁杂事宜应免尽免。
“否则……只怕是惹得希妃娘娘更加伤心。”
说完,孙姵娇扑通磕了个头,等待天子回话。
梵昭看了齐韵一眼,又转而看向洪广示意他取令牌:“你看着办吧!此事若办得圆满,朕与希妃都会记着你这份情。”
听完这话,孙姵娇与齐韵神色皆是难掩诧异,孙姵娇感到自己被重用被赏识,从洪广手中接过令牌后声音愈发坚定洪亮了起来:“是,奴婢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眼见孙姵娇退下,齐韵也行了个屈膝礼:“皇上,臣妾告退。”
而梵昭只是点点头未拦她。
主仆二人走在长长的甬道上,霖画前后看看,见皆无人,才低声问道:“娘娘为何突然离开?”
“皇上连令牌都丢了出去,必然是已打定主意,我虽从太后和沈妹妹那儿知道个一星半点的线索,终究无十全把握能查出什么,即便真能查出死因,也并不敢保证可捉拿真凶。何况你看方才皇上对孙大人说的那话儿,可见皇上内心还是心疼公主,不忍让她死后再受开膛破肚之苦,我虽未有福气真正为人母,却也能体会皇上为人父的心情。”
说到这儿齐韵叹了一口气。
霖画担心她又想起过去不好的事儿,急忙转移话锋道:“不过我看那孙大人倒是个办事利索的。”
“她是利索,杀伐果断,只可惧在太冷血了些,昨夜审问时若她不多嘴责骂那宫女几句,皇上也不至于真被火上添油,一怒之下处死了宫女。”
“是,以后她少不了还得多与娘娘打交道,既知晓她是个心狠的,娘娘需得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