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过去朝梵昭行了礼,随后齐韵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太医,道:“真的无了法子吗?”
“回皇后,此乃急症,已无力回天。”
“废物,一群废物,平日皇上真金白银的养着你们,如今却来说这样的话。”希妃之母祝刘氏扑过去便要打太医。
“拦住她。”随着齐韵一声令下,太监将祝刘氏束缚住,“祝夫人节哀。”
“节哀个屁,你是皇后,今日我小孙女出事难道就与你无干系?你统管那么大个后宫却害得我小孙女……”
“你既怪她,何不怪朕?朕还是天子却护不好自己的孩儿,也是朕的过失了?”
怒吼令大殿顷刻恢复安静,哪怕是一根针掉在地面的声儿也听得见。
随着齐韵一记眼色,太监将祝刘氏带了出去。
齐韵又朝梵昭屈膝行礼,道:“皇上,眼下应当封锁宫院,再传仵作、慎刑司的人过来查。”
一直在梵昭怀里嚎啕大哭的祝桃雨听到这儿却突然质问齐韵道:“我的孩儿已经够可怜了,你好歹毒的心肠,居然还想动刀验尸?”
“只是看一看也好过让华音不明不白的走。”
“真……真的吗?”
“这本宫也说不准,总要叫人过来看看才知。”
“传。”梵昭声音沉重如千斤。
……
东暖阁内,齐韵正等待孙姵娇等人回话,思虑万千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小腹——这里本该有一个小生命。
如今祝桃雨挑筋腕肉之痛自己怎会不理解,当初保不住腹中孩儿自己也是哭了一夜又一夜,何况那华音已是个一岁有余、能走会爬,牙牙学语的小娃娃。
想着想着,齐韵眼眶里不禁浮出一层泪。
方嫣越过小方几握着她的手:“莫哭,仔细眼睛。”
齐韵闻言用手帕擦了擦眼尾:“可怜,可惜。”
方嫣跟着叹了一口气,原本很想将今日在沈凝酥那儿听到的那件事告诉齐韵,奈何眼前人多,只得硬生生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