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韵!”
这一声,吓得在场众人皆噤声。
花月吟此刻低头佯装抹泪,唇角却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闭眼揉揉发痛的眉心,缓缓道:“花月吟花氏,祸乱后宫,贬为答应,打入冷宫,齐嫔圣前失仪罚三月俸禄。”
说完这些,带着怒气扬长而去。
而花月吟却是直接脚软瘫坐到地上,她本以为自己有八九成的把握能平安无事,不想被齐韵这么一闹,自己这辈子全完了。
目送梵昭被众人跟随着渐行渐远,齐韵转过头冷眼瞧着花月吟:“多行不义必自毙,事到如今你也只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
“如若我当真就是幕后主使呢?那你觉得你还赢了吗?”
“所以你这是承认了。”
“事到如今,是或不是又有什么要紧?难道你还打算再去皇上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参我一本?”
“一哭二闹三上吊?是了,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我方才的惨状你也见到了吧?我在他面前这般哭诉他可曾心软?你以为今日结局就是你赢过了我?你以为他爱的人是你?像他那样的人他谁也不爱,他的真心给不了任何人,说到底咱们都只是他的玩物罢了。”齐韵凉薄自嘲。
听了这番话,花月吟仿若内心那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被人给无情抛远了一般,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喃喃低语:“疯了,我瞧着你是疯了。”
而此刻的齐韵却是再也不愿意多瞧她一眼,转身离开。
到了慎刑司门口,乍然由黑暗走到晴空下,齐韵有些不适应地眯着眼抬手遮了遮阳光,片刻后睁开,却见不远处梵昭正站在一片艳阳里等着她。
“你出来了?走,上朕的轿辇来,朕亲自送你回宫。”
而齐韵却是当做未听见未看见一般,径直越过他上了自己的轿辇。
“主儿,你真不理皇上了吗?”
“理他作甚?今日若非我来,说不定此事又被他给轻拿轻放,助那花氏逃过一劫。”
听到这儿霖画沉默了,心疼的看了自家小主一眼,掀起帘子对窗外轻声吩咐道:“起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