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这一切便是我的命罢了。”
“呸!什么命不命的,哀家一辈子走到今天的位置,就从未信过命,若信了,你祖父也不会是国舅爷,就连你表叔也不会是当朝皇帝。”
这话宁岁巧不知听未听得进去,只是默默垂泪。
太后却看不惯她这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提点道:“哀家不信命,也不允许你信,以后你只管照哀家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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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您想做什么?”
“自然是撮合你与皇帝。”
“不。”下意识,她脱口而出这话。
“怎么了?你不愿意?”
“我自己也不知。”
“你别忘了,你不仅是皇帝的妃子,也是我们宁家的女儿,我们宁氏一族的兴衰都指望你。”
“姑奶奶,岁巧有一事不明白,俗话都说安身立命是儿郎之事,为何却又要指望弱女子靠美色去延续家族荣华?”宁岁巧斗胆问。
可这一问却问到了太后心坎上,她笑笑,道:“看来岁巧还真是长大了,知道思考许多,对许多事也有了自己的见解。”
“孙女愚钝,请姑奶奶指点。”
“这天下自古以来都是男子说了算,咱们女子要在他们的阴翳下生存谈何容易,他们只顾着让女人三从四德,却不让女人冒头出尖,若在这样的情况下,女子还不靠着自己变强,那等待她的便是上伺候公婆,下照顾儿女,还要受夫君气,做一个别人称赞一声的贤妻良母。”
“为了这四个字,多少女人熬尽自己的一生。”
“何况生在咱们这样的人家,家族以你为棋,若不自强,则成弃子无疑,往后光景堪忧。”
“可若踩着自家门楣飞到更强的高枝上,族人谁不敬你爱你?”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说是为了整个家族,实则也是为了自己。”
“岁巧,姑奶奶说的这些话你可明白?”
一直沉默着的宁岁巧此刻安静点点头:“世道无情,男子尚可考取功名,或上阵杀敌杀出一条富贵路,咱们女子想往上走,路却是极窄的,即便我心朝那方使劲,怕只怕妾有意而君无情。”
“你大可将心放到肚子里去,哀家自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