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又不是因去悬崖枯木石缝间救你才丧的命,是回来的路上与那黑熊搏斗,失血过多才丧的命。”
“左右是我不对。”
“那这么说我也不该贪玩,缠着大家出去。”
其实这也是沈凝酥的伤心事,多年来她一直不愿意提及,这会子忍不住鼻子一酸:“罢了罢了,旧事重提亦改变不了当日之祸,咱们要好好的活下去,只有如此四哥哥地下有灵才会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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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韵见沈凝酥泪大颗大颗的掉,手忙脚乱地去替她抹眼泪:“都怪我不好,不该又提这伤心事惹得你难过,咱家酥酥是有孕之身,不哭不哭,伤了眼睛可不好。”
被她这么一哄,沈凝酥情绪愈发汹涌,终是两人抱头默默垂泪了半晌。
轿辇停在朝云宫门口,两人从轿辇出来,院内正做针线活的岳嬷嬷、叶岚听得动静出来迎,看到主子眼睛红彤彤的,岳嬷嬷忍不住心疼道:“哎呦我的主儿,因着何事哭成了这样,孕妇可不兴哭。”
“没什么,不过是与姐姐聊起幼时时光,思念故土罢了。”
一群人簇拥着她两往里走,清絮留到了最后,方才二人在轿辇内的谈话她隐约听到了些,不确定随从的几位太监是否也听到,好在这些人都是自己宫里的,于是看向众人,从银袋子里取了些碎银散下去:“小主如今有孕,以后大家抬轿子要更小心些,不然就仔细你们的脑袋。”
“是。”
……
殿内,叶岚上了茶来,岳嬷嬷又派人去御膳房冰窖里取了些冰块过来,亲自为二位小主冰敷眼睛。
“呀!好凉。”
“小主且忍着些,敷过之后眼睛才不会痛。”
“岳嬷嬷果然精通医术,这方子我之前还不知。”
“老奴也是年轻时跟宫里一位嬷嬷学的。”
“得了,我自己来吧,你去帮齐姐姐敷。”
“是。”
因此两人便只得闭着眼闲聊。
“中秋前一天徐答应派人来给我送了自己做的月饼,我回了些礼,那丫鬟却不肯收,说如今她们那儿过得很好,不必我担心。”
“是,我偶尔会去看看她,你也知道她生辰……”话说到一半,齐韵急忙打住,“总之我与她很是投缘,内务府那帮宫人如今不敢克扣她月例银子了,她又自己种着菜,倒也不必担心吃不饱穿不暖。”
“等有时间我也去看看她,我瞧她性子温和,又是个懂感恩的。”
正说着,福宝进来:“齐小主,宁才人来了,说是今日便想动身出宫,要见您一面。”
沈凝酥与齐韵双双放下冰块睁开眼睛,异口同声:“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