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闹这么大的动静,可吓死个人,也不知所为何事?”

“实在是不好意思惊扰了娘娘,这虾毛与听竹馆的丫鬟对食被皇上发现,皇上命老奴来将他捉拿。”

“对食?”花月吟故作吃惊,“莫不是弄错了吧?他……他怎会干出这事儿?何况他刚来我宫中不久,平日里也不见他出欣合宫宫门啊!”

“这老奴便不知了,老奴也只是奉命行事。”

“那捉拿之后呢?”

“自然是赐死。”

听到这儿,花月吟心惊肉跳,而站在她身后不停抹泪的青蕊终于忍不住腿软得跪到了地上,呜咽声难止。

洪广睨了青蕊一眼,心想没想到这小太监也是个万花丛中过的,因此笑了:“老奴这还赶着回去交差,这便告辞了。”

“等等。”

“请问娘娘还有何吩咐?”

“皇上现在在哪儿?我要去见他。”

见洪广迟疑,花月吟不乐意了:“怎的?我宫里人出了事儿我自然该去面圣,将事情原委弄清楚,若他真是对食,我身为掌管后宫的人却全然不知奴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荤,自然该领罚。”

她这话说得振振有词,令洪广无法拒绝,因而只得道:“娘娘说的是,请。”

……

听竹馆寝殿内,梵昭正一勺一勺的亲自喂齐韵喝汤药。

虽极力忍耐着,他的手仍有些微微颤抖,双眸微红。

齐韵见状伸手握住他:“皇上,孩子没了还会再有。”

梵昭闻言看向她,双唇微张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喉咙滚烫得不舒服。

“其实太医先前便与我说过,按侍寝的时间推算我已有孕一月有余,可前不久我病倒那次却并未查出喜脉,因而我肚子里这胎本就弱……”

说到这儿,齐韵恍然大悟,顿感阵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