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那探子看得清清楚楚。”
“此事一发我也难逃干系,可若放任不管,留个冤孽在身边只怕来日养虎为患。”
“那依着小主的意思该如何办?”
“我如今没了令牌,自然是不能无端绑那两个祸害来盘查一通的,也只得等今夜巧玉回来了,我再细细问她,以后不许她踏出宫门半步。”
“是。”
“院子里的丫鬟太监还多吗?”
“不多,天气凉了大家都睡得早,唯有守夜的在。”
“嗯,如此便好,此事不宜张扬。”
因此那齐韵便一直未睡,等巧玉等得过了亥时。
被霖画叫进寝殿时,那巧玉还不知自己与虾毛在废弃宫殿私会,衣衫不整之事已被知晓:“参见小主,这么晚了不知小主传唤奴婢有何事?”
“看你这满身雾露,这是从哪儿回来?”
“奴婢胸口闷得慌,去沿着弦月池逛了一圈。”
“哦?我才刚从那儿回来,怎未见到你人影儿?”
“大概是遇岔了吧!”
“我估摸着不是遇岔了,而是你去的地儿根本就不是弦月池吧?”
这时巧玉已经开始急了,脸上勉强撑着笑:“娘娘说笑了,深更半夜的,奴婢一个女人家还敢跑到哪儿去?”
“一个人不敢,若是两个人便就敢了吧?”齐韵话语轻柔,却令人不寒而栗。
见巧玉仍死不承认,她突然打碎茶盏,怒道:“你可知对食是何等大罪?若被抓到只怕你长着七八个脑袋也不够砍。”
“小主。”巧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奴婢与他是真心相爱,求小主成全。”
“你且告诉我那人姓甚名谁,是哪个宫里的?”
只见巧玉摇摇头,坚决不肯说。
齐韵见此状却笑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是璃昭仪宫里新得的小太监池虾毛,我与璃昭仪一向不合,怎么就这么巧,她宫里的人非就勾搭上了我的宫女,你以为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