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照这样的雨势,没一会儿便会有成股的水流朝深峡淌来,山上的泥土也会有所松动,到那时想再出去便困难多了。
他将兔子递到宁岁巧手中,从腰间取出钩绳大力转了数圈,瞧准时机朝深峡半中间一棵枣树的树根一甩,又接过野兔,示意宁岁巧拽住绳索往上攀爬。
“啊?你不是说你会轻功吗?”
“你莫不是听多了说书先生讲故事,事不宜迟,快上去。”
看着他突然严肃的神情,宁岁巧也焦急了起来,却还是很听话的依着他的指挥顺着绳索往上爬。
到了枣树那儿,江恙吩咐她踩着石头抱紧枣树。
一眨眼的功夫,江恙也抱着兔子攀爬至她身旁。
他将扎入树根的钩子用力拔出,又重复着甩钩的动作。
这一次比上一次要困难得多,深峡峭壁上并无其他可钩的树木,必须越过深峡将钩子固定在山脊上的树根处。
可两人所处的位置是看不到深峡外的东西的。
宁岁巧忍不住有些担心起来:“能行吗?”
“不知道,只得试试。”
“你小心。”
“嗯。”
经过几次尝试,仍然以失败告终。
而宁岁巧一手要抱着小兔,另一只手要抱紧枣树,加之紧张,胳膊已经开始发酸。
“再撑一撑。”
江恙安慰她。
雨越下越大,将两人从头到脚淋了个透。
宁岁巧冷得直打颤,怀中的兔子也渐渐失去了生机。
“怎么办?它好像快死了。”
江恙睨了一眼焦急万分的女子,沉默片刻,做下一次的尝试。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钩子被固定住,江恙仍不放心,又用力拉了拉,这才确定已牢固。
“这次我先上去,若是跌下来了也不碍事,你身娇肉贵,经不住几次摔。”
宁岁巧闻言乖巧地点点头,却在江恙准备向上攀爬时带着哭腔问了一句:“你不会上去了便将我扔在这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