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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宫长廊下,梵云川大步流星的往书房走。
“皇兄呢?”
“哟!参见十九王,皇上正在里头看书呢!”
“我有要事禀告,劳烦公公通传。”
不等孙九顺回答,殿内已传来声音:“朕已听见了,让他进来吧!”
故而孙九顺笑逐颜开道:“王爷,请。”
“看你这身打扮是连王府也未曾回去?”
“皇兄的事天大地大,臣弟哪敢有一刻钟耽搁。”
“油嘴滑舌。”梵昭笑了,随手将书桌抽屉里的东西取出来丢给他,“朕新得的羊脂玉毛笔,拿去哄你那些望春楼的姑娘们开心吧!”
梵云川利落接过,毫不客气地将毛笔往怀里一揣:“皇兄净会取笑我,那望春楼我已有多少时日没去了。”
“讲这屁话,你看你皇兄是个眼聋耳瞎的,也能信你?”
“说起来我此去替皇兄办事,路上还收了个身世可怜的女子,如今正是与她蜜里调油,还得感激皇兄一番,若不是君命,我与那宝贝女子便不得相遇了。”
“你啊!啧啧啧,悠着点吧!迟早有一天死在了女人身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听你耍贫嘴,言归正传,你可查到了些什么?”
闻言梵云川也立刻收敛起吊儿郎当的笑容,恭敬抱拳行礼道:“此去我已深入了解过,齐大将军留在边关几名大将都是骁勇善战之人,因着常年在边关随意惯了,又已在那处安家立业,当年齐大将军回京时想带一两人来,那些人里却无人愿意。”
“那些人心思单纯,军营里也鲜少有勾心斗角,近几年边关又安稳,大家日子都过得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