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没报警吗?”
“可以狡辩顺路,无用功,就没报。”
“他有病吧?”小姑娘很嫌恶的口气,“以后一个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真是癞蛤蟆爬脚背——膈应死了!”
阮娇娇的声音倒是不在乎,“听说年底他的劳务合同到期,说不准呢!”
听到这里,陈琳又是皱眉。
除了领导和人事,以及同部门和熟人之间才会互相问问劳务合同,什么时候到期。可阮娇娇远在行政,跟丁硕关系又不好,怎么知道的?
而且那个口气,话说出来是“说不准”,可听着,倒像是已经一锤定音了。
这样信誓旦旦,真的很难不让陈琳思维发散。
直系领导虽说也有这个权限决定续约与否,但财务部的主管和经理都是女性,孩子更不姓阮,至于远房亲戚——陈琳记得阮娇娇好像家境不怎么好。
正胡思乱想着,对面喝完了咖啡,起身离开了。
目送两人走远,陈琳看向身边,“你是不是认识她男朋友?”
曲静婉脸色微微白,“我那是随口一说,吓唬丁硕的,哪知道是真的——”
在职场混了几年了,最后关于丁硕的劳务合同那一处讨论,她当然也听得出阮娇娇玩笑背后的笃定。
没底气,一般人谁拿这个开玩笑啊!
“倒不如说主管是不是认识,是不是被交代过,所以才——”
陈琳心里也沉了沉,但也不是很在乎,“反正跟我们没关系,天就是塌下来,姓丁的、姓薛的都前头顶着呢!”
退一万步,就算真被牵连了,大不了回家混吃等死。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离上班时间没差几分钟,丁硕正要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清醒,与两人撞了个正着。
视线交汇,他左右看看,好奇:“你们俩怎么这么看我?”
不约而同的一股子悲悯,好像他很可怜似的。
曲静婉没说话,叹了口气,越过他进门了。
陈琳看着丁硕,不由想起阮娇娇手腕上的那条手串,小兔子的眼睛是两粒红艳艳的玛瑙,晃啊晃,残影像条血色的线,马上就要套上某人的脖子。
“哎呀!”她很俏皮地一撇嘴,一耸肩,笑着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