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方便接吻,后来在家里,他很少戴眼镜了。
凌云致看到他浅色的瞳仁晃动着,闪闪发亮。
无论是他想做的,还是他想让她做的,孟宴臣总是会用这样软软的央求的语调问,好不好。
而打算原谅,并正在缓和关系的「凌云致」是不会拒绝他的得寸进尺的,所以凌云致照做了。只是,在她刚把领带打开挂到他脖子上的时候,孟宴臣就吻过来了。
一瞬间,那条领带被抓皱,又慢慢被松开,恢复平整。
几分钟后,孟宴臣在她耳边轻喘,有些不好意思,“有点生疏了。”
凌云致鼻子沉沉闷气,不作回应,但过一会儿就拍了拍他,示意他继续系领带。
等系完,凌云致才发现这条墨绿色的领带上绣着一只颜色稍浅的兔子,而她抬起悬空的手腕上,那条质感细腻的手链正好也坠着一只晃晃悠悠的兔子。
孟宴臣摩挲着她的腰,“我送你上班好不好?”
凌云致低头摸着兔子形状的小玉坠,想也不想地拒绝,“不好。”
这个问题老生常谈了。
“我想有个普通的上班环境。”
孟宴臣在燕灏工作了五六年,如果不小心被认了出来,她马上就会被“孤立”。
人的天性就是趋利避害,谄言进媚的只占小部分,绝大多数会因为害怕得罪她,得罪她背后的孟宴臣,而减少、甚至不与她来往。
即使在必要的来往里,态度也会小心拘谨,她不想要被这样对待,双方都不自在。她想要普通的,平凡的同事关系和工作环境。
孟宴臣没勉强,摸摸她的头,转而提起转让股份的事。
凌云致又拒绝了。
“为什么?”
“因为……”她张了张嘴。
因为她想要现金。
现金简单直接,而股份麻烦。万一跑路以后,孟宴臣拿这个做借口耍手段逼她回来怎么办?
她受到什么样的伤害,就回以什么程度的报复。孟宴臣犯的不是原则性错误,不是说出轨了,或者为了许沁而冷落她、不管她。因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因为工作上的难处紧急需要她手里的股份,她是会帮忙的。
那么问题就出来了,她不懂,不懂生意、不懂股份、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要是孟宴臣忽悠她呢?他干得出来。
所以要直接从源头避免,她知道自己心软,所以才要断绝任何藕断丝连的可能性。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