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孩孩孩孩孩子?”这个话题孟宴臣始料未及,结巴了。
看一眼凌云致,显然她也愣住了。
“孩、孩子……”
“是啊。”王阿姨一脸慈祥,“有三十了吧?”
“……啊?嗯嗯。”孟宴臣机械点头。
王阿姨说:“抓紧啊!再晚,等你跟孩子在学校一起做亲子活动,开运动会,你都跑不动!”
这个角度有点新颖,孟宴臣没想到。
然而一旁的顾女士却道:“急什么,我看小凌还年轻,多玩两年,搞搞事业。”
说完扫了一眼两人空荡荡的手,婚都还没结呢,现在说什么孩子为时尚早。
王阿姨不赞同,“早点生,年轻恢复得快。反正又不缺钱,生完给育儿嫂保姆带,专心事业,不然发展得好好的,突然怀孕,中间少说要停滞两年,都给别人做嫁衣了。运气好能捡点儿,运气不好就只能从头再来!”
顾女士听了这话,稍稍一顿。
之前几人几次畅聊,多是说别人家的热闹,很少提及自身。今天乍然一提孩子,她本以为王阿姨是年纪大了,一些观念摆在那里,喜欢后代喜欢热闹,免不了谈到孩子就催生,没想到老太太的思想老旧里还带着点新潮。
但她还是不建议早生,“那也不是生完就完了,还得照顾得养啊,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上班也上不安心呀!”
她自己家里就有一个去年刚升初中的女儿,因此深有体会,孩子能拴住的永远就只有母亲。就算有保姆有育儿嫂有医生,也放不下心,只想在身边陪着,不然一整天七上八下地,根本专心不了。
“手心朝上的日子不好过,还是搞钱要紧。再说,感情沉淀两年,搞不好发现不合适呢!没孩子还有个退路。”
“小顾,你这话说得,我看他俩感情好得很!”
当事人都没来得及发表什么意见,王阿姨和顾女士已经讨论得有来有回了。
而孟宴臣——他已经丧失了语言功能,来来回回就是那两个字,“孩子。”
这个概念不是他第一次接触。
早在两个多月前,他第一次惹凌云致生气的时候,就做过两人结婚生子的梦。只是那梦境的后半段实在算不得好,无论是醒来以后还是回忆起,总是悲伤笼罩了一切,没有余力顾及其它。
但这次不一样,也许是恰好撞上了和好的时机,一想到他跟凌云致会有孩子,他们的血脉会融合,以一个崭新的生命的方式延续下去,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立刻由内而外地冲击着他的灵魂。
他看着凌云致,眼底情意热烈。
“二十五六岁干什么不是黄金年龄,干嘛非要生孩子?”
“趁年轻身体好啊,年纪大了再想要孩子,孩子大人都遭罪!”
耳边争论声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