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喉间立刻溢出一丝痛苦的嘤咛,宋焰毫不怜惜地发泄着,逼问她是不是跟孟宴臣也这样。
许沁疯狂摇头,“没有,没有……只有你,只跟你这样。”
改姓以后,她跟孟宴臣之间,连恋人最简单的手牵手都没有,她的最初与全部只有宋焰。
宋焰似乎有被取悦到。
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不用他继续问,许沁就主动地、再三地、一遍又一遍地保证,只有他。
她呜呜地提起从前。
翟家的卫生间,宋焰的房间,酒吧的包间、洗手间,学校的器材室,深夜的小树林,放假后空荡无人的教室里……
楼下舅舅舅妈在做饭,他们在楼上拼命压抑着喘息。
隔音差的小旅馆里,跟隔壁的情侣自发比赛,哪一边动静更大、时间更长。
氛围暧昧的影音室中,他们勤奋刻苦地模仿学习。
半夜宋焰翻进别墅区,把她偷运出去看星星,两人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在无人的山中放肆翻滚。
……
在她高高低低不成调的回忆声中,很快即将攀顶,她胡乱地抓着,喊着,宋焰却突然抽身离开。
骤然失去支点,许沁腿脚软绵,无力支撑,再一次跌倒在地。
她无措抬头,撞上宋焰居高临下的俯视,表情冷硬,眼中厌恶,“你也配让我*!”
刹那间,许沁脸上情潮尽褪,再次变得苍白脆弱。
雨后的空气还残留着湿冷,随着风流动起来,她只感觉到赤裸的身前一阵冰凉,刻薄的冷意似钻头钻进皮肤,直抵心脏。
许沁执拗地看向宋焰,流着泪,声音轻轻,“……宋焰,别这样说话,别这样对我。”
以前宋焰最吃这套,只要她一装可怜,宋焰就会原谅她。
但如今的宋焰却无动于衷,他看着衣衫不整的许沁,忽然间发现,这个女人其实也不过如此。
孟宴臣爱过的女人,孟宴臣不要的女人。
不过如此。
他对她好像忽然就没有那种执着的劲头了,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一瞬间,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