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指着照片上她明晃晃的笑容问两人，“这是什么表情？”

沉默蔓延。

宋焰收紧拳头，脖子上青筋直跳。

他不瞎，看得清清楚楚；他也不笨，知道孟宴臣在借着这本相册点自己什么。

贫穷，是他一直逃避、但又避无可避的痛点，而孟家，太过显赫。

孟宴臣气定神闲地坐在他对面，穿着高级西装，戴着几十万的名表，精致板正，一丝不苟。而他，穿着廉价的无袖白汗衫，蓝色牛仔裤，身上还沾着泥瓦的气味。

在世俗的“成功”定义里，他输得一败涂地。

但他同时也没有输。

因为他拥有一样只属于他，而孟宴臣却求而不得的东西。

宋焰侧脸看向许沁，许沁亦热切回望。

视线向下一落，他瞥见许沁脖子上的吻痕，心中更加坚定。

“许沁，她是我的。”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将孟宴臣踩在了脚下。

生来就站在顶点，拥有一切又如何？

他深爱的人，爱着他。他拥有不了的人，被他拥有。

宋焰抬头挺胸，摆出胜利者的自信姿态。

孟宴臣把他的心思看得透透的，实在没忍住低头笑了一下，铺垫了这么久，终于到了上正菜的时候了。

但愿果接下来宋焰还能这么自信。

长长地吐了口气后，孟宴臣重新抬起头来，“宋焰，你知道上周六晚上，你女朋友找我女朋友发癫吗？”

闻言宋焰狠狠拧眉，眼底再度浮起迷茫之色，“……什么？”孟宴臣有女朋友了？

许沁脸色骤变，恍若见鬼一般。

孟宴臣扫她一眼，慢慢咬字，“上周六——”然后顿住。

他悠然地理着袖口，看着许沁一点一点惊慌颤栗起来，才对宋焰说：“你女朋友故意在我女朋友面前炫耀，我的初恋——是她。”

“说，我以前为她做了多少事，有多么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