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付闻樱,两人默契转入地下。
白天各自外出上班,把另一半藏得严严实实;下班后和周末几乎不怎么出门,就腻在家里,拍拍视频、遛遛狗,或是一起做做蝴蝶标本,也不觉烦闷。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月,直到孟宴臣某天下班回来,说起要临时去德国出趟差,15号早上出发,大概要去一周。
“15号…”凌云致翻开手机看了看,“那不就是这周四?”
今天是周一,也就是大后天。
两人正在吃饭,她顿时没了胃口。
孟宴臣也舍不得她,但不能不去,“回来给你带礼物,好不好?”
他往她碗里夹了一块西兰花。
凌云致默默吃到嘴里,味道却有丝丝的苦。
饭后孟宴臣就动手收拾行李,他从衣柜里挑出要带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好放进行李箱,他还挺有闲情逸致,一边整理一边说起自己从前在德国留学的经历。
过去没觉得有什么意思,然而此时对着凌云致回忆起那段求学时光,竟也能从中翻出不少有趣的见闻。
但他一个人说了很久,却少见地没有得到回复。
“云致?”孟宴臣回头去看,发现她抱着胳膊杵在展柜边,下颌收着,眉眼也垂着,表情微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在听他说话。
他定定瞧了片刻,便猜到了她的心思,一颗心也瞬间寂定下去。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孟宴臣走过去将她抱起,然后放到摊开的行李箱里。
屁股底下都是整理好的衣物,凌云致一坐下就想出去,却又不敢乱动,抓着他的衣领皱眉,“都收拾好了,别给你弄乱了。”
孟宴臣不以为意地摸着她的头,“再收拾。”
“你就这么爱麻烦。”
“也爱你。”脱口而出。
这一句不假思索的表白让两人都呆怔住,不约而同地看向彼此。
相撞的目光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勾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外茁壮蔓延。
凌云致率先低头,挪开了视线,手指紧攥着,“把我——”
话说到一半,孟宴臣忽然扶起她的脸,低头堵住了那两片张开的唇,他勒住她单薄的肩背,吻得凶狠猛烈,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之间情欲可以随时表达,随时赴约,爱欲就非要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