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把好头发,又多又密,视觉上特别漂亮,但洗吹起来尤其烦累。
所以能偷懒就偷懒,尚未入夏时,只漏一点发尾不吹;入夏后,仗着天气炎热,时常吹个七八分干就撂挑子交给大自然。
不过,只要孟宴臣在家,看到了就要逮着她完全吹干,吹完了,就顺势亲到一起。
平时也就算了,她乐得跟他说说话、调调情,但现在是什么情况?!哪有人在中间停下的?
“我说你——”凌云致正要发泄,可话将要出口时却又觉得算了。
孟宴臣在某些方面霸道又固执,她很清楚,说了也是徒劳,不吹干就别想继续。
她气得踢了他两下,然后无语望天,心火砰砰乱跳,面上却似灵魂出窍了一样,没什么神采。
这副模样看着实在可怜,孟宴臣低下头,宽慰似地吻吻她,“很快就好了。”
她幽怨地回瞪一眼,控诉他:“你今天钓我两回。”
孟宴臣接口道:“我让你睡两回。”他这话说得极其自然,像是彻底适应了泄欲工具这个身份,一点也没觉得哪里不好。
凌云致笑哼一声,没脾气了。
但愿,就只有两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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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
醒来的时候,房间还很昏暗,但孟宴臣很清楚窗帘的遮光度有多好,所以不会以此来判断时间。
他恍惚记得中间醒过一次,当时两人不知是谁的手机闹铃在响,凌云致被吵得在他怀里来回翻了几次身,无意识地蹭了一道。
就那一下,清晨的神经就被挑起来了,他哪儿还顾得上什么闹铃,眼睛就只能看到她的身影,模模糊糊地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也不知盯了多久,最后还是没能抵过心里的欲念,捞过她又折腾了一回。
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整个人都带着一丝困倦被闹醒的不满,所以在被欲望冲击时,便会本能地欲拒还迎,声色皆纵,娇得不行。
不像清醒时那样,无论如何主动,终归是有一点点羞涩,前段总会克制些。
所以他极爱在早上闹她,当然晚上也不会少。
回忆结束,孟宴臣循着轮廓吻到她的嘴唇,但浅尝辄止,想让她多睡一会儿,然而松开时,却听到两人的肚子先后叫了起来。
他好笑地又亲亲她,抓起手机一看,有些震惊,居然十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