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有车辆经过,天花板被浅浅的灯影虚晃一闪,很快又恢复平静。
孟宴臣瞪着眼睛,不懂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一进门两人就控制不住热吻在一起,然后边吻边磕磕碰碰地前进,最后触到床沿,齐齐倒在床上——这样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犹记得上楼的时候,他在漆黑狭窄的楼道里整个人就已经心脏砰砰开始发烫,进门后,他也期待万分地弯下腰,做好她也吻过来的准备,想要大展身手。
结果,凌云致侧身一指次卧,平静道:“你睡那儿吧。”
什么意思,是他打扮得还不够吗?是他暗示得还不够吗?
明明睡前刷牙的时候,他看到上周用过的牙刷,还安然无恙地摆在她的牙杯里。
想到这里,孟宴臣狠狠解了两粒衬衫扣子,扭头冲晦暗安静的客厅轻声发问:“云致,你睡了吗?”
从客厅纱窗吹进来的风,吹响茶几上的塑料袋,扑棱棱响了很久,但直至结束,主卧里也没有传出任何动静。
他不等了,起身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夜色不算特别深,今天的月亮也很亮,加上居民楼之间挨得近,各种光线交织叠加,他毫无磕碰地走进主卧,甚至能分清哪是头发哪是脸。
尽管动作很轻,但床板还是吱吱呀呀响了一阵,声音停下后,孟宴臣在凌云致身边躺了下来,并抱住了她的肩。
凌云致终于深吸一叹,“你想干什么?”
就知道她没睡。
孟宴臣脸微微一红,说:“来履行义务。”
凌云致刚想问他对自己有什么什么义务,就感到耳朵一阵热痒。孟宴臣嘴唇贴近她,轻声说了几个字。
她惊怔,房间里很快响起清晰的吞咽声,“……你在哪里学的这些勾栏做派?”
孟宴臣却只问她:“想快乐吗?”
凌云致沉默。
孟宴臣又道:“我认。云致,我说过的话我认。”他搂紧了她,哑声:“泄欲工具——你这样对待我就好。”
伤害已经造成,覆水难收,而不对等的原谅是一种失衡。
凭什么轻飘飘地就能被原谅?他伤了她的心,却没能让她也感受到痛快。
所以,与其辩解什么口不择言,什么担心在意,不妨就这样认下,把姿态低到尘埃里。
俯首帖耳,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