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这样沉默。
半晌,她从鼻腔发出沉沉叹息,声音惝恍,“只是想到了一个人。”
孟宴臣忽然间有不好的预感。
……
凌晨一点左右,家里一片寂暗。
孟宴臣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实在受不了,轻手轻脚地起床穿衣,压着最低限速驱车来到魅色酒吧。
彼时肖亦骁正在大厅里调酒,一看见他,稀奇地迎上来,“哟,稀客啊?怎么,舍得从温柔乡里出来了?”
自从说有女朋友了,一个多月愣是没见着人,约也约出来,也不出来喝闷酒,倒是为了圆谎主动开了几回口。
孟宴臣不理他,“给我开个包间,拿两瓶酒。”
肖亦骁见势不妙,音量降了下来,凑近道:“怎么了这是?吵架了?瞧这脸色——”
哎哟哟,印堂发黑,沉得能滴水。
再一看看,凌晨一点,呵。
“被赶出家门了?”
孟宴臣闷哼一声,大步就走。
“哎哎哎!等会儿我!”肖亦骁赶紧找调酒师接替自己的工作,从背后的酒架上拿了一瓶酒,又叫服务生拿上俩杯子、还有果盘什么的,送到他那个专属包间去。
推门进去的时候,孟宴臣坐在电子壁炉旁边的沙发椅里,搭着把手、架着脚,视线向窗外,背影看起来萧瑟又枯寂,像一尊建在孤岛上的雕像。
肖亦骁在对面坐下,他也不动,依旧望着窗外。
奇了怪了,以前孟宴臣一个人来喝闷酒,都是坐他这个朝门的位置,对着电子壁炉发呆,今天怎么转性了?
他扭头看一眼窗外,问道:“宴臣,你在看什么?”
孟宴臣吸了一口气,长长叹出,说:“月亮。”
肖亦骁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变成文艺青年了?”
孟宴臣也不回答,顾自盯着皎白的残月发呆,表情从进门时的气闷已然变得凄凉。
没过多久,服务生进来送杯子和果盘,退出去后,肖亦骁开了酒,各自倒上,然后又问一遍:“是不是跟女朋友吵架了?”
这么伤心。
“跟我说说,”他喝了一口酒,打开话匣,“不是吹牛,我可是风月场上有名的恋爱大师!来来来,我给你分析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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