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生怕自己走晚了,也会被这种“癫性”传染。
……
次日清晨。
一觉醒来后,孟宴臣拿过手机,在看到消息提示是熟悉的头像时,眉眼瞬间轻快弯起。
正如预料的那般,早睡必然早醒,凌云致果然在凌晨四点半发来了对昨晚问候的回应,并问他在孟家顺不顺利。
孟宴臣回复她:一切都好。吃饭了吗?
等了五分钟,对面没动静,他猜了一下她现在在干什么,是剪博览会的视频?还是教凌绝顶握手?又或者是临时接了个代答到的单子,一大早就去了学校?
点进朋友圈,依然只有置顶的已有男朋友那一条。他又打开微博,凌云致倒是更新了一条图文,时间是在昨天他离开后不久,说是去了潭城看昆虫博览会,配图是截的她手上缠着猪鼻蛇的那一张。
蛇跟手都很漂亮。
孟宴臣点了个赞,然后起床洗漱。
今天天气不太好,太阳躲在云层里不出来,连光夜不肯透露一丝,天空像是一幅晕染的水墨画,又阴又闷。
饭后,孟宴臣跟孟怀瑾一起站在电视机前看了一会儿早间新闻,许沁跟付闻樱站在一块,低着头应付她的催促与嘱咐。
新闻结束,孟怀瑾要出门,孟宴臣也是,“妈,我去上班了。”
许沁赶紧跟着说了一句,“妈,我也走了。”然后脚步飞快地来到孟宴臣身边站着。
然而付闻樱却叫住了孟宴臣,“等等,宴臣。”
她不急不慢地走过来。
“怎么了,妈?”
“妈在餐厅订了个位子,”付闻樱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晚上你和温家的女儿一起吃个饭。”
孟宴臣脸色微微一变。
说是吃饭,其实是变相的相亲。
而眼前这位优雅微笑的贵妇人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此时不是征求意见,也不是询问,而是不容置疑地下达通知。
母子对视,安静,沉滞。
许沁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什么,心里忽然升起一分阴暗又微妙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