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控诉相当不客气,可孟宴臣在听完前因后果,一点也生不起气来。
那个什么系统和攻略的事,尽管他并不知情,但转换立场,如果是自己被强迫去得到一个陌生人的爱意、和陌生人上床睡觉,也会觉得荒谬愤怒。
她迁怒他,他能理解。
他怜悯地想,这一个多月里,阮娇娇究竟过得多么痛苦,究竟做了多少次心理建设,才能在今天站到自己面前,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来。
“对不起。”他沉声道歉。
这一声让阮娇娇滞了滞,继而双手捂住脸,哭得更凶,“对不起,我不该迁怒你,因为你也不知情,可是、可是我忍不住,我真的忍不住……凭什么啊?!”
“……你为什么非要是个正直的人呢?”
为什么不能坦然地接受投怀送抱的女人,一夜风流?
为什么不反驳自己也无辜,指责她无端迁怒?
眼泪从她指缝坠落,一室哭声。
孟宴臣抬手,绅士地将她扯开的衣领拉回去,“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他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开了,肖亦骁侧进一半身体,“宴臣——我靠!”
他看见了什么?
有女人衣衫不整地坐在孟宴臣腿上!孟宴臣还拉着她的手!
他当即退了出去,决不能坏兄弟好事。
“砰——”门被大力带上。
阮娇娇很快停止了哭泣,哽咽着从孟宴臣身上起来,“……对不起,打扰你了。”
她抹干净眼泪,将领子扣好,反复深呼吸几次,拿上托盘出去了。
没多久,肖亦骁就推门蹿了进来,劈头盖脸地问:“你办事怎么不锁门啊?”
办什么事?
孟宴臣无语地瞪着他,“胡说八道什么?”
肖亦骁一把拉开椅子坐下,不依不饶,“是你太快了,还是我打扰你们了?”
说着,眼睛像X光一样在孟宴臣身上来回扫射,尤其是下身某个部位。
孟宴臣挥手一挡,“自己玩儿去,我没空理你。”
他拿起杯子往嘴里送酒,明明是常喝的牌子,此刻竟尝不出滋味。
他想着阮娇娇,一口接一口,直到喝光一杯,重重落在杯垫上,“倒酒。”
“啧,不是让我一边玩去吗?”
话是这么说,可肖亦骁还是给他倒了半杯,“哎,怎么回事,她是不是不愿意啊?”
他看到阮娇娇是哭着出来的。
孟宴臣捏着酒杯,一边嘴角自嘲勾起,“她是不情愿。”
遇到这种事,谁会情愿?
她的人生却莫名其妙就要与他绑定,只为得到他的爱而存在。
这太荒诞了。
肖亦骁没跟他同频,思索了一会儿,支招道:“要不你拿钱砸?车子、房子、包包、首饰……女孩子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