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即便是没了情绪的状态，程凡也感到了一种绝望，惊恐无比。

迎面而来的虫豸愈来愈多，全都贴到了面上，眼耳口鼻像是装了一个黑洞，虫豸如风柱一样疯狂涌入。

程凡挣扎得更加剧烈，表现出来则是四处乱窜，做出各种意义不明的动作，手脚极不协调，一会蹦跶一会爬行，撞断了无数草木。

路上挡着道的野兽怪异，像是装满水的气球一样被他撞得炸开，成了肉沫，泡影一样消散。

虚空中一股股幻影般的信息流从四面八方涌入他的身体。

那些死去的生灵，无论是草木还是野兽和怪异，同样也有一道道信息流窜出，汇入其中，进入程凡的身体。

随着时间推移，环境中的雾气愈发厚重，灰色的雾气像是霾一样，随着虫豸涌入所有生物体内。

此时虽不像上次漆黑之昼一样疯狂，但天苍的生灵也陷入狂乱，亦是群魔乱舞。

虫豸和灰雾一样，逐渐密布了整个世界，同时，这些虫豸还在进化。

从一开始只能钻入缝隙，到后面可以侵入毛孔，虫豸体型变得更小，形态多样。

最后，虫豸们已经不需要孔隙，可以直接入侵生物的皮肤。

虫豸、灰雾还有特殊视角中像是极光一样的信息流，三者疯狂侵入生命之中，在体内发生了融合。

融合之后，这些莫名的东西成了一种新的生命，它们的存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繁衍！

这些新生命疯狂在程凡体内扩张，融入每一寸血肉肌骨。

无数变化交相呼应，撼动生命最核心的奥秘。

对于天苍界原生生命而言，最核心当为思想，为自我认知，即世界观。

此时此刻，无数灰雾和信息流进入他们体内，被生化改造一般，他们的形态发生改变，自我意识产生变化，生命的结构迅速优化。

于他们而言，这是一场伟大的进化。

对于程凡，这些东西则是更加玄妙，它们融入血肉肌骨，很少侵入精神。

并且，持续一段时间后，这些东西逐渐接近了基因，而后，像是为其补充营养一般，全部被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