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见华裙被毁,陈凝露颇为抓狂,“扶云卿,你疯了是不是?”
“没疯。只不过是像你对我那样,对你罢了。”扶云卿无奈地耸耸肩,“毕竟我今日要陪皇后娘娘用膳,可不能被你弄脏衣服。”
就在陈凝露看着一身黄渍,快要发疯时,一顶轿辇从拐角处而来,随行太监手拿团羽扇,跟着八个低眉顺眼的宫婢。
瑜妃涂着杜鹃花色的尖利指套,搭在轿辇边沿,目光含着针芒,不疾不徐地扫过去。
“阿姐!你可要为我做主!你瞧瞧,我这一身漂亮裙子,全被扶云卿这讨人厌的丫头毁了!”陈凝露撒着娇走去。
见妃嫔需行礼。
扶云卿不能让瑜妃挑错滋事,跪拜道:“臣女叩见娘娘。”
瑜妃扫了眼她钻进母蛊的左臂,目光绵里藏针,表面不显,实则柔奸狠戾。
她缓勾唇角:“扶云卿,你不懂礼数,拿红柿砸了凝露一身,如此凶悍,本宫若不管教一二,便是本宫纵你行凶。来人啊,砸了花瓶细细铺一层碎片,让扶云卿跪在上头,好生反省。”
扶云卿站起身,平静道:“是陈姑娘先砸臣女。”
“胡说,我根本没砸你!你可有我砸你的证据?”陈凝露反驳。
“那陈姑娘有我砸你的证据?若陈姑娘拿不出证据,就莫要耽误我的时间。”
扶云卿看着那铺着碎瓷片的地面,淡淡一笑:“瑜妃娘娘,抱歉,今日臣女要赴皇后娘娘的除夕宴,大抵是没空跪了。”
“阿姐,你瞧瞧她!简直目中无人啊!”
“无妨。”瑜妃眼底划过一抹蔑视,隐有杀气流露,冷笑道:“来日方长,徐徐除之。”
扶云卿权当没听见这话,挺直脊背,转身走向凤鸾宫。
这是自上次宫宴以来,第一次和瑜妃交锋。
这还只是前菜,日后陈御史对祁承翊的刁难不会少,瑜妃母子对她的诡计,也不会少。
不过,既已决定,通过陈御史陷害先皇后造反一案,扳倒瑜妃一党,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