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云卿冷言打断对方,妙语连珠地反问:“你要如何证明,遗书是从父亲书房找出的?又要如何证明,这遗书是他所写?”
“上面盖着他的私人印章!”袁氏快答。
扶云卿快问:“那你又要如何证明,这印章并非造假!”
“我……”
扶云卿冷笑,美眸寒光毕现,反客为主:
“今日你们拿着一张莫名其妙的遗书来夺我大房家业,无非就是因为二伯去挥金坊赌输了二房地契,想从大房捞钱为生。我只问最后一遍,你们确定这是我父亲所写的遗书?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袁氏和扶庭面面相觑,不知扶云卿耍的什么把戏,玩的什么策略,他们夫妇二人横下心,笃定道:“这就是大哥遗书,若不是,天打雷劈——”
“很好!”扶云卿忍不住啪啪啪地鼓掌,扫了眼满院族老,啧了一声嘲讽道:“当真是人走茶凉,世风不古啊!”
“当年我父亲在世时,你们隔三岔五携礼前来巴结,如今我母亲早逝、父亲战死,你们便想分食我大房,喝我大房的血、吃我大房的肉、霸占我大房家业!”
“我从来都知道人心险恶,却不知,竟然险恶至此!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看透了尔等真面目!”
“我扶云卿在这里,告诉你们所有人!”
“我爹娘虽死,可我们姐弟,不好欺负!”
“客人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长刀!”
扶云卿冷笑道:“既然各位族老长辈欺负我姐弟孤苦无依,就别怪家丑外扬,传出去不好听!甜盈!”
“奴婢在呢!”
“去将我父亲昔日的副将伯伯、同僚叔叔请来!”
“奴婢遵命!奴婢这就去!”
“你、你请他们做什么?”扶庭粗眉打结,有些结巴。
“我父亲昔日旧部,与他征战沙场二十年,自然最了解他笔迹、印章。”扶云卿笑问,“二伯父你手中所拿遗书不是真的吗?你这么担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