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祁承翊的来信。
字,倒是惊艳绝世的漂亮。
这字,气势恢宏、撇捺锋利、行云流水,收笔时霸气毕现。
若说字如其人,依这手字来看,祁承翊这个人似乎另有玄机……
正当她沉思时,外面传来争吵的哄闹声。
扶云卿额角微跳,折叠好信纸收入袖中,瞥了眼院外越来越近的吵架声。
“怎么回事?”
甜盈摇摇头,刚要出院去看,便听见扶庭迎面而来的怒骂:
“扶云卿你个不肖子孙!你给我滚出来!你竟敢侵占我扶家家产!”
“好啊,扶云卿你野心不小,竟敢藏我大哥遗书!今日我便要肃清家门,将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女骗子,赶出扶家!”
扶云卿一剪秋水眸,浮出星星点点的寒意,樱唇勾起浅浅的蔑笑。
她站在屋檐风铃下,目光沉冷,裹挟震慑心魄的凌厉之色,扫向院外,不偏不倚落在扶庭嚣张的嘴脸上。
被这冰冷如刀的目光凝睇,高举遗书、气势汹汹的扶庭竟浑身微震。
不为别的,就为扶云卿目光,太像已故的镇国大将军,令人胆寒。
战神之女,和战神一样,不容小觑。
扶云卿站在那里,扶庭没缘由的畏惧,但想想输掉的地契、丰厚的家产,恶从胆边生,当即横眉倒竖、拿出蛮狠无赖之态!
袁氏跟在扶庭身侧,弯起红唇,阴阳怪气道:“扶云卿,往日我念你是我大哥遗孤,对你多加照拂、多加包容,却把你惯成了这般恶毒之人。若你亡父亡母地下有知,只怕恨不得跳出棺材,来抽你鞭子!”
“真是聒噪的厉害。”扶云卿指尖摩挲了下耳垂,笑道,“想干什么,直说吧!”
面对扶云卿轻蔑的态度,袁氏气不打一处来,这贱妮子永远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真是叫人可恨,反而衬得她鲁莽无脑!
她冷笑一声:“我请来了家中族老,为我们扶家肃清孽障!今日势必将你扫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