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泛旧的账本砸在袁氏身上!
扶云卿眼底浮出复杂之色,想起父亲母亲的宽宏大度,竟有些五味杂陈,彻底冷下脸来,声音也沉了几分:
“前几日我翻找母亲旧物,发现我母亲四年前写的一本旧账,早将你们二房以前贪的一笔笔记录在册。证明什么?证明她早就知道你们贪账,却只字不提,是念及亲情、宽容心软,可你们却变本加厉,这些年来越贪越多!”
“既然如此,别怪侄女心狠,只能收回你们手中管理的所有大房产业。从此二房与大房分家不分府,各管各的家用补贴!”
“分家不分府?各管各?”这些年锦衣玉食的袁氏险些大叫出声。
甜盈被她的怪叫骇了一下。
扶云卿不耐烦地挠了挠耳廓。
袁氏早就忘了,撑起门楣的从来都是大房,她所嫁的扶庭只是一个混不吝、败家子,离了大房,二房穷得叮当响,沾着大房的光、贪大房的账、还想要害大房的命……
做人,不是这么做的。
“紫菱动我大房公账,但念在主动坦白,逐出扶府,不做另罚。掌柜,我也留你不得,念你上有老下有小,便不报官,自去凑钱填补这些年从金玉铺子贪走的亏空。”
扶云卿下完决断,目光凉悠悠地落在袁氏身上,袁氏只觉得冰雪覆在了身上,冷得打了个寒战。
少女红唇微启,冷然沉声:“伯母伯父,好自为之。”
袁氏被扶云卿狠狠打脸、又对她赔尽了笑脸,却还是丢了大房产业,日后还不知道要过怎样的苦日子。
扶庭满脸的愁云惨淡,到嘴肥鸭都飞了!
袁氏坐在石凳上,心中怒气翻涌,胸腔气的一起一伏,她攥紧拳头,甩了一记眼刀给扶庭:“你去求老夫人!”
“我压不住扶云卿这贱妮子,老夫人总该压得住吧。”
扶庭想到日后的穷日子,老脸皱成苦瓜,跑去了福寿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