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云卿刚进扶府,便迎面撞上游学归来的扶庭独子,扶兴业。
扶兴业眼角长着一颗痣,因为袁氏从小耳提面命,向来看不惯大房,啧啧啧道:“扶云卿你真是糊涂,舍了九皇子这前途无量的未婚夫婿,与这废物皇子裹到一起!死了娘的倒霉玩意儿,这辈子都翻不起浪,不会是你先水性杨花,看上这废物容貌,才故意退婚吧?”
“张口闭口废物,我看你才是真废物!”扶云卿抬手甩了他一巴掌,力道又大又猛,扇得扶兴业晕头转向,险些摔倒在地。
扶兴业捂着流血的唇角,咬牙骂道:“扶云卿你这贱人,你敢打我——”
扶云卿又扇了他一巴掌:“身为你堂姐,打你怎么了?你口出狂言、谩骂皇子,此乃大忌。此事就算搬到老夫人那里去,也是你该打!你若再敢诋毁我,我有的是法子教你好好做人。”
扶云卿自幼习武,力道大、招式狠。
扶兴业险些被扇晕过去,打的不敢说话,只能斜着眼,露出大半眼白,贼眉鼠眼地瞪向扶云卿。
府外,还未走远的祁承翊,勾起唇角,眼底浮起笑意。
沈淮序从暗处走来,惊讶道:“主上今日似乎格外高兴。”
“从何说起?”
“主上这嘴角,就像压不下去似的,一直往上翘。”
祁承翊收了笑,坐进马车里,正襟危坐道:“只是觉得,被人维护的感觉,挺微妙。”
他这一生,从未被任何人维护。
母族、生父、至亲、世人,都视他为:不该活着的怪物。
沈淮序忽然问道:“林樾舟那边,主上可有吩咐?”
“治好扶子珩的腿,按兵不动,监视媚芙,将扶府一举一动报来晋安宫。”祁承翊默了一下,说道,“挥金坊那边,也该出手了。”
“什么?挥金坊?您竟要插手扶家的事?”沈淮序愣了愣,又道,“您不会真要管扶云卿的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