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平静回应道：“那也是你的选择。”

安晴笑了一下，“我以为魔界不会这么宽容。”

“不是宽容，你也不用顾念所谓的恩情。”姒静静的看着安晴。

“留下你，陪伴你在轮回中是我自己的决定，是我想看看你能走到什么地步，说到底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愿望。”

“现在你已经有了掌控命运的力量，前路如何你自己决定。”

不管是姒的身份还是修为，都意味着她在魔界几乎毫无顾忌，行事作风也格外霸道，唯我独尊。

可是，姒从来没有想过决定安晴的命运，她唯独愿意尊重另一个自己的意愿。

轮回之中姒曾经和安晴谈论过这些，她也曾想过让安晴脱离魔界身份，进入正道。

就是因为她生于魔界长于魔界，才清楚魔界的法则不过弱肉强食四字，而仙神两界虽然近些年耽于情爱，但手段比起魔界来说依旧不值一提。

对于没有到走投无路地步的生灵来说，魔界绝不会是一个好去处。

姒在入轮回之前，已经做好准备，如果安晴走过轮回还想要留在仙界，她会出手剔除安晴魂魄中的魔界印记。

只是……姒也未曾想到，安晴会那样适合魔界的功法和修炼。

该说一句，不愧是她同出一源的妹妹吗？

安晴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姒，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浮上一层薄雾，黑色的雾气缓缓流动，令人迷乱。

“我什么也不想选，”安晴轻声道：“我不记得自己的目标，但我清楚这里只是我临时停留的地方，等我找到要找的人，做完要做的事，我的旅程还将继续。”

因为眼前的身影，安晴会偏向魔界一些，但这不代表她要停留下来，哪怕没有之前的记忆，心中莫名的渴求也时刻提醒她继续向前。

“哈哈哈哈哈！”姒笑了起来，锋利的牙齿闪耀着森寒的光。

“果然是你，安晴，你的确什么都不用选，我们的脚步不应该被这个世界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