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林楚绾面对她，是最容易心软退让的。

可是，刚刚从沉睡中苏醒的冤魂，记忆最深刻的还是临死前的痛苦。

“妙娘，我来找你履行当初的誓言。”

林楚绾抬手抓住了冯太后的手腕，挨的极近的两只手，一只苍老却保养的极好，一只年轻却伤痕累累。

“抓到你了。”

冯太后在失去意识之前，只看到林楚绾露出一张阴森的充满了鬼气的脸。

她猛的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跳声仿佛鼓声一般。

幸好，那只是梦。

冯太后正这样想着，突然之间浑身僵硬，因为她又听到1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妙娘……”

身穿绿色轻纱羽衣的女子，在薄雾中缓缓走近。

……

“天魔幻境的确很好用。”安晴满意的点点头。

面前的画面上，寿康宫中的循环已经进入到了第三次，比起第一次冯太后只被抓到一只手的情况，每循环一次，林楚绾就可以更靠近一些。

这场幻境不会一直持续下去，幻境会在冯太后实在支撑不住的时候，让她休息休息，在安晴厌倦之前，冯太后要一直经历这样的循环。

“姒姐，你说，林楚绾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真相的？”安晴看着幻境中的绿衣女子，突然问道。

“一叶障目，”姒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林楚绾很聪明。”

如果不是因为她与冯妙娘的关系，还有十几年时间积累下来的信任，林楚绾本来可以更早发现事情的真相的。

高贵妃虽然跋扈，而且手段狠毒，但林楚绾并不是毫无反抗之力。

她能够安安稳稳的怀胎十月，将拾儿生下来，就能够保护好他。

而且，林楚绾本来应该知道，高贵妃的第一选择，并不是杀死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