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家主不敢回应安晴的问题，他只是双目充血的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斩杀殆尽。

“分你一半？”安晴看向沈照霜，示意他可以先动手。

“好。”沈照霜拔出了手中的剑，无缺剑在阳光下反射出夺目的寒芒。

“沈大侠，不不不，云贤侄，当初你出生之后，老夫还抱过你呢！而且，三娘嫁入云家之后，也对你照顾良多……”

秦家家主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沈照霜手中寒光划过，毫不犹豫的斩下了他的右臂。

沈照霜持剑多年，第一次这样去折磨一个人。

秦家家主求饶不成，看向沈照霜的眼中满是怨毒之色。

“哈哈哈，你杀了我又能如何，云家已经被灭门了，你知道吗，我带人杀进去的时候你父亲其实清醒了过来，他可是跪在那求我放过你呢！”

秦家家主扭曲了面容，半是因为疼痛，半是想到了当日的情景。

那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儿子跪在他的面前求情，哪怕那一幕已经过去十来年的时间了，秦家家主回忆起来的时候，心中依旧充盈着扭曲的快意。

不管用了怎样的手段，他终于把云家从那样的地位上拉下来了。

哪怕这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秦家家主也觉得快意，回想起女儿悲伤的神情，还有这些年在江湖仇杀中死去的孙子，他还是不觉得后悔。

沈照霜脸上染上了怒意，但是看着即便失去了两条手臂，依旧笑得扭曲的秦家家主，他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若瑜，你还是太心软了。”安晴摇摇头，走上前来。

“表姐。”沈照霜低声呼唤了一声。

看到安晴的身影，秦家家主的面容愈发扭曲了。

为什么，为什么云家人总是能这么幸运？

哪怕他费尽心机，牺牲了自己的女儿，气死了自己的妻子，害得秦家失去了最好的依仗才灭掉云家，结果云家竟然能和拜月教牵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