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利说:“这次我们以正式搜查令,到华伦学校调查了黎可涵的档案,却发现档案里记载着她三年前转学回老家了,询问了之前教过她的老师,老师们都表示很惊讶,但当时家长来转学的时候意愿很坚定,他们怎么劝都没用。”
“学校还说派了老师去他们家里说服,但得到的消息是黎父入了精神病院,黎可涵回老家读书了,学校看到这个情况,就也没有再找她了,不过我们去了她老家打听,都说她没回去过。”
当然没回去,黎可涵都已经变成怨灵了。
马清翎点点头表示明白,又说:“嗯,接着呢?”
“后来,我们从档案的签名上发现了一点端倪,签名的不是黎可涵的父亲,而是她的舅舅,学校教导处的负责人也说当时确实是黎可涵的舅舅来签字的,而且她舅舅带来了黎可涵家的户口本和黎父精神失常的证明。
于是我们就找到她的舅舅,她舅舅并不承认,直到我们拿出证明,但他咬死了说是黎父精神失常无法写字,所以让他代签的,至于黎可涵转学去哪里,他也不知道。”
这话很无耻,但黎父如今精神失常,无法证明真伪。
马清翎听着都觉得心塞,不禁说:“你们也挺难的。”
陈友利不在意地笑了笑:“查案哪有不难的。”
他们不怕难,只怕不能还死者一个公道,当然,黎可涵这事是真的难,一方面黎可涵自己也杀人了,郝天华等人的家属就是抓住这一点,闹个没完,甚至还在网上闹了起来,最后连总局都惊动了。
不过于向奇态度强硬,再加上虽同属公安部门,但特殊行动组并不受总局指挥,因此这个不是最难的。
最难的是时隔三年,什么证据都被破坏掉了。
马清翎沉默了一会儿,问:“那黎可涵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
陈友利微微叹了口气:“于组长态度强硬,总局的副局长亲自过来,好说歹说于组长也不松口,说实话,我我真是佩服他!”
接着他又说:“后来副局长说既然物证没法了,那不如试试人证,不然案子僵持不下,舆论一旦也往这‘封建迷信’去就没法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