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滢感受到了祁湛此时的状态,连忙道:
“你别怪张誉,他本是要向你汇报的,但是被我极力拦下来了,你说过的,张誉必须要服从我的话。”
祁湛伤心道:“滢滢,为什么要瞒着孤?”
祁湛深深地凝望着江婉滢:“是因为孤在外打仗,你不想让孤分心?还是不想让孤回来看你?你知不知道,如果孤可以早点知道......”就可以流掉……
后面这一句话祁湛说不出口,他知道,她不会想听他说出这样的话。
“医官是什么时候诊断出来,你怀有四胎的?”
“大概是四个月的时候。”
四个月。
祁湛心想,四个月,胎位一般已稳,但若是让孩子流下来,也不是不行。虽然损伤母体,但至少能让母体活下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滢滢要冒着风险生四个孩子。
他宁愿没有孩子,也想要滢滢平平安安。
就算让滢滢将孩子流掉伤了身体不能再有身孕,他也不会介意,他爱的是她,不是什么子嗣。
就算没有子嗣又怎样,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这就足够了。
滢滢现在已有七个多月快要满八个月的身孕,不过两月就要临产,他该怎么办?
祁湛心里恨,但是他更恨自己。
为什么他要在滢滢怀有身孕的时候出门打仗,时隔半年才回到她身边,为什么他没有一直陪在她身边,这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祁湛双眼赤红,整个人都陷入了江婉滢会离他而去的画面里,他绝望、无助,却挽留不了她。
江婉滢看着痛苦的祁湛,伸手抚摸祁湛的脸庞,将他的脸转过来与她相对。
让这个时代的人相信一个身怀四胎之人可以百分百生产顺利确实很困难,所以江婉滢准备给自己扯个大旗。
“阿湛,你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