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鲤他看上去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但心底的情绪一旦到达某个临界点,被什么刺激到后,可能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周维靠在栏杆处,神情是难得的正经。
“我最开始发现鲤鲤不对劲的时候,是咱们队赞助到的那次。他跟那个大老板认识对吗?”
姜尧愣住,但很快苦笑道:“对,那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周维恍然大悟,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那难怪,亲近关系的童年创伤最容易造成成长中每个阶段的阴影,且影响深远。鲤鲤心思敏感,跟他关系肯定不怎么样。”
他说得委婉,但姜尧很快肯定他:“你看得不错。”
多的他不欲多说,毕竟那是于泽的家事,他现在在这里向周维了解这些事情,只是希望能让自己从中找到方法去疏导于泽。
他不想让于泽那么累。
周维叹了口气,拍了拍姜尧的肩膀,安慰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心理疾病多少都是互相牵连着的,就像尧哥你其实也有轻微暴躁和分离焦虑,依赖症这些,不也好好活着嘛。”
“精神分裂只是我从鲤鲤的零星状况延伸出来的猜测,估……肯定是我猜错了。”周维半犹豫半坚定地说。
他认真地回想了一下,于泽的确没有什么自残自伤的行为,也没见他有精神恍惚失常的表现。
他还是慎言一些,免得造成恐慌,把尧哥吓死了。
“而且鲤鲤隐藏的很好,我也是不经意才发现他身上的异样,这就说明这些事情在他心底是在可接受范围以内的,没有特殊刺激,一般都不会严重。”
姜尧听完却没有变得轻松,他焦躁地捏了捏眉心。
“你说的这些,有更具体的症状吗?我想再看看对不对。”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随意夹在指间。
周维摆手,打断他要递烟的动作,想了想。
说:“简单,你就看他是不是经常失眠?情绪是不是会来的莫名其妙,但真到了该喜悲哀乐的场面往往又看不出表情。”
“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做一些重复的事情或者动作……”
这些情况的确是于泽会有的状态。
姜尧缓缓吐出烟圈,尼古丁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不安的心稍稍放松,眉眼舒缓开来。
手臂搭在栏杆上,他抿直嘴唇。
问:“那有什么可以解决鲤鲤这些问题的方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