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泽没明白:“什么?”
他探头,朝姜尧示意的方向看去,也看到了桌上的红酒,顿时清楚了他的意思。
“我能喝。”于泽挑眉,把目光从桌子移向面前的人,很不给面子说:“但是不想喝。”
姜尧站的位置背光,但于泽整个人是沐浴在暖灯下的,他脸上每一寸表情姜尧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包括右侧脸颊上那颗不甚明显的黑痣,还有他略带挑衅姿态的上扬眼角。
他们离得好近。
姜尧低垂着眼睫,手情不自禁抬起——在他头上轻敲了一下。
“没大没小,到底几岁了?”
于泽嚣张的表情立马掉了下来,但偏偏姜尧这动作做的隐蔽,没人注意到,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发作。
路被眼前这人堵住不能走,于泽只能恼怒的说:“十九十九,我记得队里第一天开会的时候我就说过了。”
这话说完于泽自己就先愣住了。
这语气怎么这么像责怪丈夫记不住结婚纪念日的怨妇。
非亲非故,人家又不是非得记住这种不重要的东西。
于泽深感丢人,都不敢抬头去看姜尧的表情,只默默祈祷他神经大条点,没有听出什么。
半晌,就在于泽打算找借口转身去厕所的时候,头顶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接着,有人揉了揉他的头发,温柔又低沉的声音轻飘飘地落在耳边:“抱歉,我那天没在。”
于泽更囧了。
“不过这次我会记住的。”
姜尧侧开身子,把僵硬到不知所措的他带入座位。
这顿饭吃的于泽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
托姜尧的福,酒倒是多喝了两杯,因为他为了不跟某人说话,别人找他喝酒都来者不拒,还离座去张扬旁边坐了一会儿。
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看其他人不停找姜尧。
“尧哥,你可真难约啊,你说我叫过你几次了,次次你都有事,这杯你得跟我干了。”
……
“姜尧,咱们这些人里,就你不合群,张扬这小子有时候还来找我们玩,你是真狠啊,如果不是芝芝,你是不是就打算跟兄弟们断了。不行,你必须喝一个。”
……
“我就不知道那个球有什么好打的,你想玩玩,行,哥几个就能陪你玩,你说你进什么校队,搞什么专业?还跟姜伯伯闹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