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朱由检的声音再度穿透沉寂,带着一抹不易捕捉的冷冽。
魏忠贤暗暗吐纳,力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缓缓言道:“陛下,奴婢这些年确实犯下了不少错误,但奴婢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
恳请陛下念及旧情,赐予奴婢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奴婢得以赎清罪孽!”
朱由检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魏公公,你可知你犯下的罪行,已经罄竹难书!
你残害忠良之士,欺压无辜百姓,结党营私以图私利,更是把持朝政,桩桩件件,都是死罪!
朕念你曾有功于社稷,本想给你一次机会,但现在看来,你似乎已经无药可救了。”
魏忠贤听闻此言,心中那最后一抹微弱的希望之光瞬间熄灭。
他颤抖着身躯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陛下饶命啊!奴婢罪该万死!奴婢愿倾尽所有家产,只求陛下能网开一面,饶奴婢一条贱命!”
朱由检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但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
他知道,对于魏忠贤这样的人,怜悯只会助长他的气焰,还会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地为祸朝野。
“魏公公,你的罪行已经昭然若揭,朕若不严惩以正视听,又何以安抚那些深受其害的黎民百姓?”
面对皇帝严厉的斥责,魏忠贤顿时泪流满面,俨然一副悔恨交加的模样,“陛下!奴婢知罪孽深重!
如今奴婢年迈体衰,百病缠身,恳请陛下开恩,允许奴婢辞去东厂提督之职,安度残年!”
朱由检嘴角扯出冷笑,“很好!念你诚心悔过,朕便依你所求,赐你离宫之权!此番朕命你去安徽凤阳看望皇陵,你可有异议?”
面对朱由检恩准,魏忠贤犹如久旱逢甘霖。
他猛地俯身,重重的朝着朱由检磕了一个响头,“奴婢谢皇上恩典!谢皇上留奴婢一条老命!”
趁着夜色如墨,星辰隐匿,魏忠贤悄然离开了皇宫,而他的身后是四十辆满载珠宝、金玉辉煌的马车。
车队前后,卫队多达一千余人,铠甲闪亮,旌旗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