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这样近乎于疯子的感觉竟让她觉得安心。
叶问草觉得这个发现荒谬得令她发笑。而事实上,她也确实笑出声了。
可就在这时,她遇上了她这时候最不想遇到的人——
寝室长,季菲菲。
“问草你怎么了?你还好么?”
季菲菲在她身侧搭上她的肩膀,将她半揽入怀中。
耳畔的声音很温柔,充满担忧,叶问草被吓到浑身僵硬。
“我……”
你为什么要突然现在对我这么温柔啊。这封信是打算第一个给你看的。你这样还让我怎么提意见。这样我不就真是一个忘恩负义丧心病狂的人了么……
先前的哭腔还没散去,新一轮的泪水却已经涌出。
叶问草感到痛苦。过往夜幕下无数次吵闹到令人脑袋炸裂的夜晚层层回响在脑海里,眼前却是“罪魁祸首之一”担忧的目光。
她难道要放弃这次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么?下次,下次她的勇气又需要多久才能集满呢?寝室换不了,她也忍不了,未来一片黑暗肉眼可见。
她已经忍耐一年多了,可她现在真的忍不住了。
叶问草不知道该怎么和季菲菲说。
泪失禁体质借着她紊乱的情绪逐渐把控了她所有的思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她逐渐想尖叫,想发疯,想撕烂自己膨胀到似乎要破体而出的大脑。
叶问草一口咬住自己的左手,留下深深的牙印。
耳畔季菲菲温柔的声音很是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