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也差不多。
叶问草怏怏地想着。
眼看那个变态从老师手里接过话筒,就要开始矫揉造作地朗诵,发出他那叶问草一听到就条件反射想吐的声音,叶问草扭头,看向身侧正认真看着那个变态的文玖。
她现在迫切地需要转移注意力,对,就是现在,立刻,马上。
怎么样都好,聊点什么,干点什么,怎么样都好,只要不让她听到那个变态令人作呕的声音怎么样都好!
叶问草僵硬的手指碰了碰文玖的小臂,文玖不解地回头。
叶问草刚想随便聊点什么,以便让她忽视那个变态的声音——然而那个变态却先一步开始了他的表演。
故意拖长的音调,刻意高昂的尾音,带着点造作,甚至带着点柔媚,然而还要站得笔直,表现得一身正气,却又浑浊,带着点朦胧的鼻音,刻意低喘,刻意沙哑,刻意低吟,白炽的荧幕光刺痛着叶问草的双眼,隐约间,她从那难以言喻的朗诵中,闻到了不知是记忆中还是现实里的咸腥味。
通过麦克风放大的声音入侵着音乐教室的每一寸空气,也撕扯着叶问草重修没多久的脆弱神经。
底下细碎声音无数,怔愣之时,叶问草清晰地听到了身后数个声音对那个变态表达的不屑,层层叠叠,甚至带有回响,似乎能给予人无限勇气,于是那一瞬间叶问草也不想掩饰自己的厌恶!
像是受到鼓舞般,她直白地向文玖坦露了自己的心声,“他的声音好恶心啊,听到就烦。”
其实底下细碎的声音都是这般的嘲讽。叶问草原以为文玖也会是她的同盟,然而文玖给了她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转过身来很认真地看着她道,“诶,我说,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分么?”
叶问草大脑一片空白。
“啊?”
我……过分了?
意料之外的答案重击着叶问草摇摇欲坠的神志。她无措地看着文玖,周边对台上的那个变态的嘲讽明明还在继续,她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
她有些听不清,也看不清了。
于昏暗的灯光中,叶问草努力瞪大双眼,试图收拢自己四散的神志,于是她看见了文玖不屑的表情,听到了文玖嫌恶的声音,“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这样是在孤立他好么?!你这是在校园霸凌你知不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了你这么对他?!人家勇于上台就是要鼓励的好不好?!有本事你自己上啊!再说你们都换位置了,他也没对你做什么了,你还想要干什么?!你这就是在校园霸凌他好不好!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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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似乎觉得再多跟叶问草说一句话都像侮辱了他一样,转头去看那个变态了。手撑着下颚,似乎对变态的演讲很是沉醉。
叶问草猝不及防被文玖这一通操作猛如虎的分析砸得晕头转向、头破血流。
啊?
我……校园霸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