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若若将马车赶到了一座看起来不算太脏的妓院后门,将马车交给门口的龟公,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扔过去压着嗓子说道:“我要找老鸨。”
龟公将手里的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又掂了掂,足足有一两,脸上露出谄媚的笑说道:“这位客官随我来。”
龟公引着乔装过后的欧阳若若往里走,没有去前面接客的地方,而是绕到了后院,走到一间挂着两盏灯笼的房间前敲了敲门,恭敬的说道:“妈妈,有客人求见。”
欧阳若若眼角扫过龟公,鄙夷意味毫不遮掩,撇了嘴角,心道,求见?哼,一群跟臭虫一样的人,也配自己来求见?哼
有些破旧的门被拉开,一股廉价香料的味道散了出来,冲的欧阳若若闭住了呼吸,急忙掩住口鼻。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站在屋子里,头上插了两只金簪,还有几朵珠花,脸上抹着一层厚厚的白粉,显得眼眉黢黑,胭脂也过分的红。
老鸨站在屋里,手里拿着一把瓜子慢悠悠的嗑着,手上的金戒指镶嵌的宝石在微弱的灯笼光照下闪着刺眼的光。
老鸨倚在门框上,打眼瞧着眼前这位用黑衣黑帽捂得严严实实的女人,鼻翼微动,嗯,上好的香料啊,嘴角荡出一抹笑。
“噗,”,老鸨吐出一颗瓜子皮,笑着说道:“呦,这是位贵人啊,有什么事啊?”
欧阳若若抬着下巴说道:“我和你谈一笔生意。”
老鸨舔了舔嘴唇,咯咯的笑着说道:“既然是谈生意,进来吧。去,倒壶好茶来。”,老鸨将一颗瓜子丢在龟公的头上调笑着说道。
欧阳若若敛着衣裙进了屋,看着屋子里俗不可耐的装饰和桌子,凳子上污渍,眉头紧皱,连坐都不坐,直接站着说道:“我给你一个人,比你这里的女人好上千百倍,帮你做一夜生意。”
老鸨眼中闪过精光,好似看不到凳子上的瓜子壳,一屁股坐上去,不冷不热的说道::“这位娘子,你说的事确实是好事,那你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找多一些男人,好好伺候她。”欧阳若若说道。
老鸨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道:“看姑娘这身衣服料子,得几十两银子吧,能让姑娘大动干戈的人,也不是普通人吧?我们这小庙要是得罪了大神,可是担待不起啊。”
意思很明显,要是白送的姑娘是个麻烦的主,那自己可不愿意要,当然,这话的真假,就不一定了。
自古以来,能开这种声色场所的都不可能是清白的人,没有人脉的早就被人吞了。
甚至越是鱼龙混杂的地能混的起来的人,越复杂。
欧阳若若嗤笑一声说道:“你是胆小了吧?放心,除了我,没人知道今天的事,天亮后你几级把她扔在远一点的大街上就行,她以后也不会再留在京城了。”
老鸨心里有数了,这个姑娘还是太嫩了,大院里女人之间的那点事罢了,哼,高贵的门户里面的人,心要是脏起来,比这南城的马桶也干净不到哪去。
而其,这女人走路就能看出来不是个姑娘身子了,多半是哪家府里的妾室姨娘,女人之间拈酸吃醋。
“好,那妈妈我可就去安排了,这问娘子也去把人带来吧。”老鸨将瓜子撒在了桌子上说道。
不多一会,就有几个老婆子将马车上的欧阳蕴抬到了一间布置的还算干净整齐的屋子,轻手轻脚的放在了床上,然后都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老鸨上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床上的人,嗯,虽然脸被纱巾蒙着,但是露出来的脖子白皙水嫩,一双纤纤玉手也是如羊脂玉般莹白修长。
还有那身段,嗯,够风流,胸够挺,腰够细,屁股吗,也够丰满,一双长腿也是匀称修长。
这等货色,别说在这南城的小窑子,就是放在东城的中等妓院,那也是抢手货啊。
老鸨满意的点点头,本来想掀开欧阳蕴脸上的面纱,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不知道她的脸,也好。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可不是好事。
老鸨嘴角笑的大大的出了门,对门口的欧阳若若说道:“人,我收下了,明天早上我会按照约定扔到大街上。”
欧阳若若再次看了一眼屋门,想着待会欧阳蕴要被那些浑身恶臭的肮脏的男人轮流糟蹋,心里就是一阵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