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融本就没有事情,医师哪能没病看出病来,但是眼见着阵仗这么大,如此兴师动众,他也不敢说没病,生怕届时真出了什么问题算在他的头上。
他只能捏着胡须,硬着头皮说道:“公主并无大碍,只是自幼体弱,方才受了些惊吓,老夫开几味安神的药,服用后,应是无事了。”
“那便好。”萧玉成拍拍胸脯,松了口气。
“早说我没事了,你们还不快接着去打马球?”萧玉融连忙推着萧玉生和萧玉成两兄弟往马球场上走,“别真让我输了青玉坠子,我丢不起这脸。”
萧玉成一脸纳闷,“不就一对蝴蝶青玉吗?用得着那么宝贵吗?你若是喜欢,回头叫三哥给你再买几个来就是了。”
萧玉生听了点头,“你若是真喜欢,我再寻来就是。”
“我不要,就要原先的那个。”萧玉融变了副脸色,阴沉道,“我就要宁柔看着,我不缺这美玉,但我随手丢出去的,也照样能拿回来。是我的东西,还是我的。”
萧玉生顿了顿,叹了口气,拍了拍萧玉融的脑袋,“知道了,替你赢回来就是了。”
说罢便轻飘飘看向脸色难看的杨家儿郎,温和的眸里头尽是冰冷的气焰。
一群宵小罢了,纵使是做些小手段,也不足为惧。
萧玉融顿时又由阴转晴,露了笑脸,“我就知道三哥哥最好了。”
她的哥哥们对于她的恶劣从来没有异议,即使是不赞同也会为了满足她的一己私欲继续前行。
他们生怕娇纵了她,可也怕委屈了她,怠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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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从小到大就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所以萧玉融才养成了这般性子。
萧玉成不太高兴,“他最好了?那我呢?”
“你若是能赢下比赛,你也好。”萧玉融道。
“不就是枚坠子吗?杨家的队伍只会使一些小手段,根本上不得台面。”萧玉成说道。
萧玉融笑意盈盈地凑到萧玉成耳畔低语:“你若是输了,我就把你屋里头那些东西全丢到父皇面前去。”
萧玉成愣住了,讷讷地指着萧玉融说不出话来,却被萧玉生拖走了。
他还是想不明白,萧玉融是怎么知道他藏在屋里的那些春宫图的?但这些东西若是捅到萧皇面前去,肯定是要被痛骂一顿玩物丧志的。
萧玉融心满意足地跟着萧玉歇回到楼台上继续观战了,王婉茹心有余悸,抱着萧玉融左看右看。
柳品珏不动声色地瞥了萧玉融一眼。
即使是对面仍然暗戳戳做些小动作,赢的依旧是崔辞宁他们。
萧玉融心满意足地取回了自己的那一对蝴蝶青玉坠子,还刻意当着宁柔的面选了她赌的镶金玉镯当做赢的彩头。
抱着恶劣的心态,萧玉融就当着宁柔的面,把宁柔输掉的那只镶金玉镯给了翠翠,“你家主子赢了球,今日高兴,这赢来的彩头就赏给你了。”
翠翠既然能侍奉在萧玉融身边那么多年,那自然也是有眼力见的,十分懂得萧玉融的心思。
她配合地接过镶金玉镯,恭顺道:“多谢公主赏赐,奴婢回头就把这镯子当了换银钱,买些公主爱吃的蜜饯来孝敬公主,权且当奴婢一番感激公主的心意,万望公主不要嫌弃。”
“你这丫头,这可是宁小姐的镯子,你怎么用来换蜜饯?”萧玉融不轻不重地笑出了声,斜睨翠翠一眼。
“奴婢不知!还请公主恕罪!奴婢原想着这玉镯成色不比公主平日里的赏赐,以为是不值钱的物件,不想是宁小姐的首饰。奴婢该死,该打!”翠翠故作惊讶,轻轻扇了一下自己的脸。
“行了,这样子装给谁看呢?宁小姐宽宏大量,不比你主子我这般记仇,必定不会责罚你的。”萧玉融笑了笑,看向宁柔,“你说是不是啊?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