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天了,这都一天一夜了,还不回来,肯定是在外头跟野男人跑了!”
招待所里,仇老太来回踱步,满嘴恶毒地咒骂儿媳妇。
在她看来,儿媳妇一无是处,离了他们郑家,哪里还有地方可去!
“妈,要不我出去找找爱花,她可能就是躲招待所四周了,她那性子,哪里敢真的离家出走。”
郑大富皱眉,虽然不见得多喜欢这个妻子,但眼下儿子洗衣洗澡,哄儿子睡觉,需要妻子搭把手。
等回了老家,再跟妻子离婚也不迟。
“找什么找,死在外面就好了!”
仇老太心塞,此刻什么也听不进耳朵里。
她倒是想去药店闹,但她打听到了,哪个苏医生是军嫂,听说丈夫职务不低。
她一听,哪敢去闹事啊。
万一得罪人家了,被抓去劳改,得不偿失!
“够了,明天我们就退房,回老家。”
郑老爷子拍案,儿媳妇不省心,孙子的病又没个眉目,又讹不了人家药店。
逗留在这里,哪哪都要钱。
还是回家吧,起码开支小点,至于儿媳妇,跑了就跑了。
回老家了,他们就说儿媳妇跟外头野男人跑了,重新给儿子找个媳妇不就行了。
再说了,他对孙子的病,心里也是心有余悸。
实在不行,就让新儿媳再生个孙子!
大孙子的病,要是真治不好,也没事,郑家香火传下去就成了。
一家三口在商量回家后娶媳妇的事,床上啃着鸡腿的郑小贵,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会沦落到“弃子”的一天.......
而他们口中跟野男人跑了的刘爱花,已经碾转,搭上了前往Z市的火车。
她的表姐离婚后,就在Z市服装厂里工作。
之前表姐有跟她说,如果有一天想通了,不想继续留在郑家了,就去Z市找她!
她活了三十多年,这次,她想为自己而活!
......
药店最近来看病的病人稳定了许多,忍冬季节来了,苏梨落让赵嫂子跟蓉蓉多收点这玩意。
又找人定做了六个晒药的架子,每个架子配六张竹筛,够晒。
后院的架子满了,药材也是满满当当。
现收的,都晒店铺外头,香的一比。
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多嗅几口,真香!
这玩意量大,不压秤,来卖花的老乡,赚点小钱,够在杂货铺,带家里儿孙扫点小玩意。
这好事也药店也做了,名声也打出去了,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