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医生,好本事。”
老大爷笑盈盈地夸赞,一点也没生气。
反而很赞许对方的医术,一副前辈看晚生孺子可教的神色。
苏梨落很淡定,试探地询问:
“大爷,你也是中医?”
“嗯,鄙人谢必安,在县里经营了一家医馆,听人说小友的医术高超,故而特来拜谒。”
谢必安承认的很爽快,并道明身份。
苏梨落收起几分散漫,直言不讳地回应:
“谢会长,拜谒谈不上,如果你想切磋,斗医,我都奉陪,只不过,你这身体,恐怕......”
“鄙人明白,小友不必介怀,鄙人只是来看看小友,如今看到小友不仅医术高超,医德亦如是,鄙人心中欢喜,不枉此行。”
谢必安脸上都是笑意,群众中也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嘀嘀咕咕了起来——
“这是谢老,他老人家悬壶济世了几十年,我娘跟我说过,我爹以前摔断了腿,是谢老医好的,还免了医药费!”
“对对对,是谢老,我好几年没去医馆了,所以一时间没认出来,多年未见,谢老变化太大了。”
“刚刚苏医生说谢老大限将至,这,这是真的吗?”
“谢老是好人啊,从未因为病人给不起药钱就赶人,甚至可以赊账!”
“我家就欠谢老的医馆钱,还有七八块钱没还完,我想着年底拿到工钱,一把还了,欠了太久了,不算利钱,于心不安啊。”
“是啊,谢老是好人,医术也很好的大夫!”
......
苏梨落听了一耳朵谢必安的好话,看来,这位谢老,还真是个好人。
不过,他都快大限将至了,忽然来找她,绝不是只为了看她一眼,刷一个存在感吧。
“是这样的,如小友所见,鄙人将不久于人世,奈何后人中,无一人可担任得起传承重任。
谢家医馆,将在鄙人这一脉,彻底断绝。
鄙人愧对列祖列宗,不愿医术医案沦为废品,断绝。
听闻小友才思敏捷,医术高超,惠及群众,故而,鄙人有一不情之请。”
谢必安拱手相告,身后的一对夫妻也都跟着弯腰鞠躬。
“请说。”
苏梨落听出来了,谢老有遗愿,想必是跟医术有关的事。
“鄙人愿将毕生医案,谢家祖传的医书,尽数赠与小友,还望小友善待,不求发扬光大谢家医术,只求小友融合百家之长,将中医发扬光大,传下去,惠及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