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这天,钱菊花带着行李,大包小包的,踏上了归途。
没法子,计划赶不上变化,儿子要相亲了!
铁树开花,错过这村就没这店,又关乎儿子的晋升,她必须回去!
“咿呀咿呀~”
家里忽然少了个人,别说大人不适应,就是小家伙们,也不适应。
特别是大宝二宝,每天晚上都是轮流跟大舅姥姥睡的。
现在舅姥姥回老家了,他们只能跟爸爸妈妈睡了。
爸爸还好,晚上会爬起来给他们换尿布,喂奶,哄他们睡觉觉。
妈妈就不会了,妈妈自己睡的可香可香了!
三兄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夜里同时翻身。
翻啊翻,铆足劲翻。
分别翻身到爸妈边上,找个舒服的位置睡觉觉,或者扒拉爸爸的手手,妈妈的头发......
苏梨落没睡着,在装睡。
逃避带娃,哄娃。
两个娃还好,三个娃就难了。
哎,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难啊!
好在没过一会儿,三个娃都安静了下来,进入梦乡。
你以为这是结束?
哦不,这只是开始。
陆知年等崽崽们都睡熟了后,这才将崽崽们抱到靠墙的那头,自己占据媳妇儿一边,将媳妇儿揽入怀里。
没睡?
这才几点,怎么睡得着?
两口子大眼瞪小眼,眼神交流了一会儿。
睡吧,孩子们有我照顾。
你睡吧,明天你还要工作。
没事,我习惯了。
行,我先睡,夜里有事就喊醒我。
好。
苏梨落的世界安静了,眼睛酸了,秒入睡。
陆知年的痛并快乐着,妻儿都在身边,再熬几个月,等孩子们再大点,就好带了吧。
是吧?
窗外月明星稀,夜色正浓。
......
钱菊花在卧铺上坐了三天两夜的火车,终于赶回了凤阳。
出站口,儿子亲自来接她,看到久未蒙面的儿子,她是又惊又喜,连连拍打儿子的后背,语无伦次道:
“前程啊,你瘦了,妈回家给你杀鸡吃!”
“前程啊,你个小没良心的,一走就是五六年,也不回家看看,白养你了!”
“臭小子,你敢躲,敢躲我拿鞋底板抽你!”
“妈,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还拿对付小时候那套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