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薄云散去,露出一片晴空万里。
慈宁宫大殿内,太后已将那碗冰沙享用殆尽,正期待着侍女们的逗趣。
孟鸾月面对太后,也是无奈苦笑。
“太后有所不知,明珠总是挂念着您,每回都要亲自试味,确保满意后才呈给您。”
赵兰笑得合不拢嘴,还不忘在一旁给孟鸾月添油加醋。
“就是,咱们珍珠什么好东西没尝过,自然得先过了她那关,再献给太后!”
楚宝珠撇撇嘴,以手帕遮面,抱怨道:
“太后,您可得好好管教管教她们,总爱拿我寻开心!”
太后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三人拌嘴,心里乐开了花。
“好了,这段时间我也瞧见了,你们俩实在太过分了,珍珠这么标致的姑娘,竟被你们欺负成这样,珍珠,快来,我为你做主!”
楚宝珠碎步轻移,得意洋洋地走到太后面前,高傲地扬起下巴,炫耀自己的胜利。
二人一看,连忙服软,几人又是一阵嬉闹。
孟鸾月再次劝说,让楚宝珠向太后汇报上午的成果。
“太后,上午的事情不少,我们慢慢跟您说,权当消遣吧!”
太后也不藏着掖着,她早有耳闻,无需刻意试探孟鸾月,因为她知道,在这种大事上,孟鸾月绝不会胡来。
“说来听听嘛。”孟鸾月轻轻点头,将上午的趣事绘声绘色地复述了一遍。太后表面平静如水,内心却早已乐开了花。
自皇上登基以来,太后常遭明枪暗箭,本无深仇大恨,但豫王的出现让她担忧赵瑾熙会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地位,于是对太后百般压制,让赵瑾熙孤立无援,太后亦是如此境遇。
见太后心情大好,孟鸾月也不多言,顺着她的心意,逗她开心。
转身,孟鸾月故作神秘地与赵兰、楚宝珠搭话:“你这鬼灵精,我这可不是白给的哦!”
“还记得皇后娘娘今儿个离开时的脸色吗?”她挑眉问道。
赵兰和楚宝珠立刻心领神会,一唱一和。
“记得记得,皇后娘娘的脸都快气绿了,哪比得上咱们这儿的热闹!”赵兰笑道。
“对啊,瞧她那样,今晚估计要做噩梦了!”楚宝珠附和着。
太后忍不住噗嗤一笑,周围人也随之笑开。
孟鸾月见状,笑眼弯弯望向太后,“太后您真是英明,用了蜜汁才没让皇后娘娘抓到笑柄呢!”
太后不解其意,脸上仍挂着笑,“此话怎讲?”
孟鸾月嘴角一勾,眼神示意身旁二人,赵兰心领神会,掩嘴轻笑:“您这孙女可真会说话。”
“皇祖母,我可提醒过您,不能惩罚我哦!”
太后欣然点头,目光中满是兴趣。
赵兰一本正经地看着太后,嘴角挂着微妙的笑意,“皇祖母,您想想,要是您刚才喝了蜜汁,听到那恶毒妇人的言语,定会笑得前俯后仰,在我们这些年轻人面前失态了!”
太后非但未责怪,反而笑得更加灿烂,轻点赵兰额头,“你们这些小机灵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孟鸾月见气氛正好,忙乘机开口,“太后,虽然今日我们小胜一场,但还是有些棘手的问题。”
太后何等精明,一听便知其意,她指了指孟鸾月的头,对李嬷嬷笑道,“看吧,这丫头对我有求还绕这么大圈子,先让我高兴了再提要求,真是狡猾!”
李嬷嬷机智接话,为众人解围,“太后说笑了,她们只想让您高兴。您若乐意,就帮帮这些孙女们吧!”
太后听罢,乐呵呵地指向李嬷嬷,“你啊,最会哄我开心,看在你面上,我就答应她们吧。”
转向孟鸾月,太后笑道,“你这丫头,倒是有心机。”
“说吧,要我做什么?”
孟鸾月不忘恭维,“太后果然睿智,我的小计谋哪里瞒得住您。”
另一边,赵兰和楚宝珠趁机抛出难题,太后也乐得由她们去。
一番嬉闹后,孟鸾月吐露了忧虑。
太后摆摆手,笑眯眯地说,“区区一个小太监,让慈宁宫的总管处理便是。”
孟鸾月面带忧色,“太后莫急,宫中耳目众多,万一……”
太后打断了她,“我明白,宫中复杂,但谁是敌是友,我心中有数。若非我在宫中布下眼线,又怎能稳坐钓鱼台,不出慈宁宫便知宫内事?至于那小太监,只需派人混入其内部,不露痕迹即可。”
太后眼中闪过狡黠与筹谋,孟鸾月见状,连忙堆笑上前,“太后高招频出,是我多虑了!”
太后搭着她的肩,赞赏有加,“鸾月,你太过谦虚,从这点就能看出你的智慧与能力!”
孟鸾月微笑致谢,随后低头示意,赵兰和楚宝珠也跟着起哄。
孟鸾月并非不信太后,只是多一份谨慎,决定先让那小公公服下哑药,以防万一落入皇后手中,能守口如瓶。
有了太后的安排,众人安心不少,不再挂怀皇后之事。
楚宝珠拉着孟鸾月在一旁坐下,一副母仪天下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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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她伸手指向孟鸾月,模仿皇后落魄的模样,惟妙惟肖,引得众人捧腹。
孟鸾月顺势站起,故作生气甩开楚宝珠的手,作势欲走,宫中一片欢声笑语。
一时间,慈宁宫内热闹非凡,连门外伺候的宫女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相比之下,皇后宫里却乱成一团,怨声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