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耐住性子,问道,“何出此言?”

人群中站出一个身形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男弟子,对着陆一鸣漫不经心地行了一礼,张口就要表达自己的独到见地。

“不尊师长,再拜。”陆一鸣也学他的样子,打断那男弟子要说的话。

那男弟子还没想到眼前的教习会打断他的话,他以为对方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所以他愣了一下,虽然有些不解,那男弟子还是忍住,再次行礼,“教习,弟子有一事不明,还望教习解惑。”

陆一鸣低眉看了他一眼,这才开口,“讲。”

那弟子不知哪来的勇气,指着何小花说道,“你为何要迫害同门手足?”

何小花被突然指责,也有些手足无措,她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啊。

那弟子继续道,“你的对手明明已经放弃抵抗,在躲着你了,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不止何小花不解,陆一鸣一时也不明白这弟子到底想表达什么。

陆一鸣有些不耐,“你可曾与人站在擂台上对战过?”

那弟子回道,“回教习,弟子曾连赢三场。”

陆一鸣越发觉得这个人不可理喻,“那你的对手都是被你打下擂台的吗?”

那弟子想到自己的战绩竟有些洋洋得意,“弟子连赢两场,第三场的对手是个胆小鬼,一上场就告饶,弟子就放他走了。”

陆一鸣有些怀疑莫师兄挑选弟子的眼光,“你也知道?擂台之上,对战之时,要么全力以赴,要么干脆弃权。何小花哪里做错了?她全力以赴是尊重自己的对手?我再问你,她哪里做错了?”

那男弟子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一直想着如何让眼前的女教习对自己刮目相看,他一心想着立友爱同门的人设,还真没注意何小花的对手并未喊过要弃权。

他现在骑虎难下,一时竟不知如何收场。

陆一鸣并不反感弟子为了上进的小心思,可总想着踩着别人向上爬,陆一鸣有些接受不了。

她再说话也没有什么好语气,“挥剑一万下。”

那弟子只能乖乖认罚,去一旁挥剑去了。

陆一鸣又走到被何小花刺了一剑的女弟子身旁,“躺着做何,是无法起身了么?”

那弟子竟流着泪说道,“弟子,实在是无力起身,小花那一剑刺得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