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岳在房间里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推门出去发现自己住在一个小院子里,而院内已经有人在等他。
”看来真君已然恢复了,还请稍等片刻,等一等小真人。”对方礼节挑不出错,想来应该是中青门内的随侍弟子。
王朝岳坐在院中石凳上,之前的事好像镜中水月一般,记得并不十分真切。
一盏茶的功夫,王芦笙就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院中的父亲之后,身形微微放松了一些。
还不等两人传音交流,旁边的随侍弟子就开口了,“还请两位即刻前往宗门大殿,诸位仙尊都等候多时了。”说罢,便放出一艘飞舟,恭请对面的人上船。
上船之后,父子二人终于有机会交流,二人对离开水牢都没有任何印象,亦不知自己的身体是何时恢复的。
王朝岳安慰有些紧张的儿子,“既来之则安之。”
到了大殿,那随侍弟子请父子下船之后,直接掉头走了。
若按王芦笙以前的性子,定要说对方礼数不周,可现在前路未卜,他实在没有那个心思。
一进殿,王朝岳就发现除了中青门的三位仙尊之外,自家三位宗门长辈也在。
王朝岳带着儿子对上座的仙尊一一行礼,心中却觉得事情不对。
尚道书院来人并不是自己师傅那一派的,反倒是山长的的直系。
曙阳掌门开口道,“跪下吧。”
王朝岳父子不知所以,刚想询问,却被渡劫期修士威压压的直不起身,不得跪下。
“你们想问为何要跪?自是因为你当众谋害道侣,自是因为你当众谋害亲母。”曙阳仙尊语气平稳地说道。
王朝岳余光看到书院来的三位长老并未反驳曙阳仙尊,就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了。
“容然还未归来,您就迫不及待地要处置我们吗?若是容然归来后知晓,不知又是何种心情。”王朝岳这人有个优点,就是能言善辩。
曙阳仙尊却没有动气,只是说道,“谁说要处置你们,你们要由容然亲手来。”说罢,却抛出一物。
王朝岳定睛一看,扔出来的并非死物,而是一个白发苍苍老到佝偻的人。
此人并非别人,而是自己在凡间的结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