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三次都是在每月十五这天,大致月上枝头左右就会开始发作,浑身奇痒难耐,若是没有服用镇静药物的话,会持续到月上中天,浑身的瘙痒方才会停止。”
金远明回忆着儿子几次发作时候的痛苦,一脸忧心的看向坐在一旁椅子上的金文绍。
眼看着月亮已经挂在槐树上,二皇子有些焦躁的负手踱步,拇指跟食指不断的搓动着,他抱着某些期待,希望金文绍今晚不会发作,这样他被人下了厉害诡秘毒药的揣测便不攻自破。
二皇子又有些想看到金文绍毒发,他要亲眼看看这毒到底是如何的厉害,若真是如先前揣测,无论对方是否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都想要搞清楚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毒,自己也好做出万全的准备。
就在二皇子内心焦躁又矛盾的时候,就听“噗通”一声,回过头就见金文绍从椅子上跌落在地,面容扭曲一脸痛苦的模样,伸出双手就要去挠自己的身上,定远侯和金远明见状,赶忙冲上前去,抓住了金文绍的手,把提前准备好的粗布条绑在了他的手上。
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二皇子朝自己的贴身扈从巴郎投去一个眼神,就见巴郎走出偏厅,很快就把覃太医给带了进来。
“覃太医,如你上次所言,文绍今日再次发病,你且去仔细诊断一番,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中了毒。”
覃太医刚进入偏厅,就听二皇子开口吩咐,朝二皇子行了一礼,便来到已经被牢牢绑住的金文绍跟前。
覃太医朝一脸焦急的定远侯和金远明拱了拱手,便伸出手,搭在了苦苦挣扎的金文绍的手腕上,仔细听起脉象来。
良久,覃太医又撩起了金文绍的衣摆,挽起金文绍的衣袖,进行全面细致的检查。
二皇子、定远侯和金远明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覃太医的动作,良久才见他检查完毕。
“启禀二殿下,金二少爷除了肝火旺盛,其他并无异常。”
“那他为何会浑身如此奇痒难耐?元宵夜那晚,你跟定远侯府上说文绍是中了毒,你可有验过这是什么毒?”
“回禀殿下,金二少爷身子的确并无异样,老臣之所以判断他是中毒了,是因为他每次出现症状的时间都异常的巧合,包括今日发作的时间也是和先前的时间毫无偏差,老臣年少学医时,的确是从一位老前辈那里听说过类似的情况,所以才推断金二少爷是中了一种相当诡秘的毒药,这种毒通过一般的方法是难以验出来的,起码老臣是学艺不精,没有这样的本事。”
听覃太医这番回话,二皇子拇指和食指不断的搓动,这是他内心焦虑时候的习惯性动作。